“咦?”楚萍看着楼上透出的灯光心生疑惑。
“怎么了?”阿骏问。
那位姓袁的租客,现在在做什么呢?三天前的晚上偶遇他时,他好像提过父亲回老家了。可现在亮灯的卧室是他父亲的房间,他自己的房间却暗着。
一声刺耳的喇叭声传来,楚萍的车挡住了正要拐进来的另一辆车。
“啊,没什么。”她急忙跑去挪车。
阿骏跟了上来。“我们走吧,今天先这样。”言下之意,明天还要继续?楚萍觉得头疼,同时又为自己的犹豫不决感到烦躁。
“今天约会怎么样?阿骏开窍了?”回到住处,小晴张口便问。她能关注的事情十分有限。
“我提醒你啊,是朋友的话,别把这件事说出去。”
“怎么着?跟阿骏在一起让你觉得丢人啦?”
“没有的事,总之你别到处张扬。”
小晴撇撇嘴,算是答应了。她穿着一套分红色的棉布睡衣,质地很硬,把腰身撑得滚圆,活像一头熊。
“你看!”稍后她从厨房跳出来,手里像摇铃铛似的晃着一瓶蜂蜜,“前些天把你的吃空了,这瓶算我的。”
楚萍笑了笑接过瓶子。看包装是好牌子,旋开盖子一闻,味道确实比自己之前常买的更自然一些。小晴在购物方面向来手松,也不计较和楚萍分享。
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心里想着要不要把阿骏的事告诉哥哥。哥哥一定会埋怨自己不小心泄露了秘密,而且会对阿骏产生反感甚至是敌意。她有这种预感。
正思索着,手机响了,是阿骏打来的。
“还没睡吧?”
大学时的男友打电话到寝室,第一句话也是这四个字,楚萍隐隐感到不适。
——睡了怎么接你电话呀!她现在对阿骏却不敢这么说。
“嗯。”
“我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楚萍望了眼卫生间的门,淋浴和哼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什么呢?”
“我先问你个事,你当时被送到医院后,有没有做检查,判断是否吸入过乙醚?”
“没有。”楚萍对着手机摇了摇头,“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嗯,想来也是。”
“怎么回事?”
“是手帕的问题,我觉得那块手帕掉落在窗台上,很刻意。”
“刻意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