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当下的心情,总结起来一句话: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群太监上青楼。
“死人脸、死人脸你怎么啦?!刚才还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喂,你别吓我啊!”秦绯眼见萧弋不光在咳嗽,掩着下半张脸的指缝中,甚至溢出了殷红的血流。
她再看看就站在桌子前的萧肇,红樱桃似的小嘴儿越张越大:“死人脸,你做了什么对不起这位公子的事儿吗?他该不会……该不会和你有仇吧?!”
却听那头被萧肇族人拦下的年轻人也扬着嗓门喊道:“忞初,有话好好说呀!还有,那位姑娘就是我和你说过的‘皇朝集团’的秦小姐,你别伤着她!”
秦绯忙也大声回应道:“小侯爷,这位公子是你朋友吗?他——”
“秦姑娘说的不错,我的确与姑娘你身边这人有仇,”萧肇打断秦绯,像座酝酿着喷发的火山。
单凭眼神,他就仿佛能将萧弋千刀万剐:“杀父之仇,不共戴天。”
“死人脸,你、你……你杀了这位公子的爹爹?!”秦绯听到萧肇这话,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她仓皇四顾,但见萧肇所带领的敖族众人都是相同神情,恨不得把萧弋碎尸万段。
“不是吧不是吧……不是真有此事吧?!”秦大小姐不自觉就地就往远离萧弋的方向挪屁股。
萧弋勉强拿袖口拭去唇边的血渍:“斐斐,对不起,这件事我没法和你解释……”
他避开萧肇目中的刀锋,又往远处望了望那被秦绯称为“小侯爷”的年轻人,想起来《天机令》一书中,是有这么个角色。
书里说,陈郡谢氏与原身母亲出身的琅琊王氏一样,都是大邺一朝的名门望族。
南海敖族协力太祖开国,居功至伟,谢氏一族则助高宗皇帝守业,也是鞠躬尽瘁,族中出了多员猛将,数次率兵击退侵犯大邺西南边境的外族,后来干脆整族从中原迁至滇地重镇陵沧。
因此,高宗时谢氏家主便被封为“陵沧侯”,百年来谢家世镇西南,守一方太平,侯位世袭至今。
那书生气十足的年轻人,正是这一代陵沧侯的嫡子,谢峻。
而谢峻字“隐山”这点,原书里自然是没提。
秦绯的父亲秦敛与翊国公徐飐有相交甚好,秦绯早几年就已认识谢峻,是以今儿个一见到谢峻,就熟稔地叫出了“小侯爷”三字。
而南海敖人和陵沧侯府也都和翊国公府有所往来,许就是因为徐飐的这层关系,萧肇与谢峻也在因缘际会下得以相识。
而今看来,这两人似乎已是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小侯爷谢峻最近一两年来一直游历四海,后来也曾寓居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