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出息了,上午妮儿说村口来了两辆黑汽车,我一猜就知道是你回来了。”
“是,我和二叔家的堂哥堂姐一块回来见见柳贵。”
说到柳贵,而二奶奶刚刚还扬着笑容的脸又立马带上了愁容。
“贵子可惜了,才多大年纪……”
她叹了口气摇摇头随即又道:“你叔婶家也是,简直不像话,为了那么点钱至今还不让孩子入土为安。”
柳虞不好说什么,这种事情他自己在心里暗自腹诽还好,在别人面前却不好说出来。
告别了二奶奶,他又去了趟村长家,柳文生刚刚放学回来就看到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在他家中堂屋坐着,简直快高兴疯了。
“河清哥!河清哥你回来了!”柳文生个头窜得飞快,像个壮壮的牛犊子猛地窜到柳虞面前,高兴得直跺脚。
柳虞失笑:“别太兴奋,事先说好,我这次回来可没给你带好东西。”
柳文生只愣了一下,摇摇头喊着没事。
“河清哥,你怎么突然回来了?”柳文生瞧瞧四周,疑惑道:“我哥呢?我哥这次没跟你一起回来?”
“傻货!”村长给他的额头来了重重一板栗,“你当都跟你一样每天不用学习?你哥上大学任务重,哪有时间回来看你这个蠢货。”
柳虞对村长的教育方式哭笑不得,哪有话里话外都在骂自己孩子是蠢货的。
但毕竟是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和,只随意揉了揉柳文生的头。
这时张桂芳端着热腾腾的糖水从后屋走过来笑道:“你别惯着他,他就是欠揍。”
小孩明显是被敲惯了,连龇牙咧嘴都是装的,被柳虞关心了,又咧嘴笑得开心。
张桂芳将杯子递给他:“这次你们仨回来是为了你堂弟吧?”
柳虞:“嗯,二叔写信让我们回来一趟。”
张桂芳唏嘘不已:“也不知道凶手是谁,真是造孽。”
不说还不要紧,一说到这村长就来气,“哼,你爷奶一家也是不像话。”
柳虞莫名其妙地看向张桂芳,
张桂芳一脚踢在丈夫小腿上:“你和他家闹不愉快,怎么不当面和人家掰扯,在河清面前发什么牢骚?”
柳虞摆摆手:“没事,我知道叔不是那个意思。”村长这人他了解,直来直往惯了,人心不坏,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后虽然嘴上不说,但行动上帮他良多。
村长也意识到自己方才说话没分寸,容易引人误会,面带些许愧意:“我不是怪你,和你没关系,我就是气你们老柳家那帮子人。”
张桂芳见柳虞不解,连忙解释道:“咱们这边的习俗,人死后三天得下葬,再不济有那些有瓜扯的,七天也得下葬,再往后就拖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