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我和河清弟弟就不回来了,好心当做驴肝肺。”
“我呸~你个泼皮小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话!”
柳梅这下被彻底气笑了,实际上李翠红不止一次对她女孩子的身份表示嫌弃,以往她在柳家没有话语权,被嫌弃了有气也只能吞肚子里。
但现在她有底气了,她如今是柳虞的早餐店店长,底下还管着好几个人。大家都对她温和恭敬,日子过得愈发自信,这份自信不允许她再如往常那般容忍对方对她恶语相向。
“我呸~你个老丫头片子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你一家赚的钱还没我一个人赚的多,就因为我说女的,你不也是女的,怎么好意思瞧不起我。”
柳梅越说越来劲,把刚刚口气还十分嚣张的李翠红怼到愣神。
李翠红满脸不可思议,难道她没了儿子,这么快就没了话语权,连个小丫头片子都敢和她对着干了?
对,她已经没有儿子了,忽然之间一股巨大的恐慌席卷了她的身体,让她全身发冷。
柳贵长到多大,她就在柳家在村里耀武扬威的多少年,好不夸张的说,柳贵就是她赖以生存的工具。
而现在她这唯一的儿子没有了,她一直引以为豪的骄傲没有了,往后再没人能看得起她,连柳梅也不例外。
“你……你们好样的,看我没有儿子了,一个个都开始欺负我!”
她说着,又转头看向一直闷声不吭的丈夫:“柳义全!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就这么看着我被这些小畜生欺负?”
柳义面露疲色,他被儿子的死打击得十分消极。
“够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柳义全呵斥道。
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已经没了,以后他不一定还能有个儿子,如果再和兄弟侄子闹矛盾,那么他以后直接孤立无援,对他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然而李翠红显然不懂他心中所想,她只觉得天塌了,连一直对她言听计从的丈夫也不再听从她的话了。
她不再说话,恨恨地扫了在场所有人一眼,突然扑倒在柳贵的遗体旁嚎啕大哭。
既然人家不领情,柳虞也懒得自讨没趣,他之所以回来,也不是真的看在这份可以说几乎淡漠到无的亲情上,不过是走个过场给村里人看罢了。
他冷着脸退出院子,柳利民兄妹二人见状也跟随他离开院子,他们连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多待,和柳虞的想法一样,若不是因为柳贵是他的亲堂弟,他们根本不愿回来。
“河清,别和她这种人置气,不值得。”柳利民出了院子方才轻声安慰他。
柳虞失笑道:“别担心,我没生气。”
他有什么好气的,他这个所谓的野孩子现在有钱有势,日子过得风生水起,反倒是李翠红一家,引以为傲的儿子却没了,该生气的是对方才对。
“她简直就是魔怔了,像个疯狗见人就咬。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安安稳稳待在j市舒坦。”柳梅出来了仍忿忿不平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