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心思去顾虑一个老男人的感受,却对他置若罔闻。
“周维不敢动你。”魏朝宗脸色更加阴沉,“你不信我能护住你?”
于海不说话。
他不是不信魏朝宗不能护住他,魏朝宗姓魏,背后不仅有周家,还有权势更盛的魏家。
关键是,魏朝宗凭为什么要护他?丫要是个以德报怨的圣母就算了,他勉强信几分。事实是,丫明明是个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十倍百倍报复仇怨的狠人。
“你还是不信我。”魏朝宗低头自嘲的一笑,他深呼吸调整跌落谷底的心情,取出一封请柬放在桌子上——周家宴会的邀请函。
“放心,周维不会动你。”魏朝宗以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周维和孙家有仇,照样没动孙家。”
于海对这些豪门恩怨不熟悉,仅他所知的信息,孙家不敢和周家结仇吧。
“什么仇?”
魏朝宗轻描淡写道出了石破天惊的秘密:“和周维不能生育有关。”
镇定如于海也被这消息震惊的瞪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
太假了,假到正常人编不出来。
而实际上,越是匪夷所思,越可能是真相。
于海沉默片刻,叹道:“周先生真是心胸宽广啊。”
听到于海的赞叹,魏朝宗下意识皱眉。
于海想到他在青奚,周维也在青奚。
如果周维想惩治他,易如反掌。
但这么些年,周维始终不曾对他动手,可见其胸襟不同于寻常人。
“晚宴我会去的。”于海勾唇,“魏少还有别的事吗?”
魏朝宗定定凝视着微笑的人片刻,起身离开了。
刘江暗戳戳东张西望好一会,确定没人之后才捂着胸口走进来:“小魏……魏少怎么变成活阎罗了?”
于海戏谑:“你还怕他?从前不是指着鼻子骂的挺起劲?”
“好汉不提当年勇。”刘江摆摆手,“再说五年前能和现在一样吗?”
那时候的魏朝宗虽然脾气差,但只要于海发话,他再不情愿最终也会照做,比于海养的那只阿拉斯加还听话。
这小子独占欲强烈到离谱。
他惹怒对方的点,包括但不限于,坐了于海的床铺,勾搭于海的肩膀,用了于海的洗发水。
他就不明白了!用个洗发水怎么了?养条狗也没护食成这样的。
然后他就遭遇每次洗完澡衣服就消失的“灵异”事件。
赤裸裸的报复行为!
刘江气的破口大骂“兔崽子”,紧接着向于海告状:“捡回来一白眼狼。”
小魏目露凶光,手指攥的咯吱咯吱响,但于海在场,他就仿佛被施了定身符,一动也不动。
现在的魏少不再挥舞拳头,但是从精神上摧残敌人的杀伤力比以前恐怖千万倍。
“他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问得我心脏扑通扑通的。”刘江陷入深深地困惑,“你说他到底是对你余情未了,还是余恨未消啊?”
“听着都不是什么好事。”
这要是换个大美女余情未了,刘江指不定就要说于海矫情了。
但对方是十九岁就展现出变态占有欲的魏朝宗,刘江不由得对自家兄弟抱以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