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又说回来,这次就算了,还有以后?
她哥这是安的什么后爹心??
苏梦枕这回连看都懒得抬眼看她,只说道,“以后,我处理公务,你须在一旁看着。”
苏镜音懵了。
她眨了眨眼,十分怀疑自己刚才幻听了。
要不然怎么会从她哥嘴里听到那么吓人的鬼故事?
她低头优雅地饮了口茶,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冷静一下。
但讲完鬼故事的她哥不愿放过她,撩起眼皮凉凉看了她一眼,“怎么?”
苏镜音:“……”好的,不是幻听。
她凑近了些,试探着问,“该不会……这也要学?”
苏梦枕手上的书又翻过一页,语气淡淡道,“不错,学聪明了。”
苏镜音默默咽下一口心头老血。
就他每日那早上醒得比鸡早晚上睡得比狗晚的变态作息,她有几条命算几条命,都不够陪他耗的。
她木着一张漂亮脸蛋,干脆利落的摆烂,“兄长,我觉得我学不了。”
苏梦枕闻言哧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地开起嘲讽,“你在这方面,倒是一如既往的自信。”
苏镜音:“……”
说来毕竟是一家子,她兄长也是生得极好看的,只是病得太重,人也清瘦,总是咳着咳着就吐血,但还是能让人一眼就看得出神清骨秀的模样。
只不过。
可惜了那么好看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生了张嘴呢。
但这世上本就有许多事情是无法解释的,比如突如其来的孤独,说来就来的困意,她家兄长的嘴毒,以及……
总是想把手中茶杯往他头上扣的冲动。
苏镜音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茶盏。
她想,在这个容易冲动的年纪,她或许偶尔也应该做一把冲动的事,才算不枉来这世间走一遭。
但苏镜音终究还是没能冲动一把。
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苏梦枕放下书卷,轻咳了一声。
车厢外赶车的茶花立即撩起车帘,回禀道,“公子,前方有人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