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正常人,此刻应该对他富有同情,怜悯,但她没有,好像还嫌他不够伤心,毕竟美人是要楚楚可怜才完整的。
她很爱美,爱美,是抵挡真实世界伤害的一种求生之路,一切的美学存在这个世界上,都是为了拯救人类。
温斯顿盯着她。
“那你也来了。”
“万一真的有问题呢?”
“有问题的是我,埃洛伊斯,我出了问题,你能不能修补我”
“修补人,那应该找卡尔。”
“你叫他卡尔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这个问题越界了,与你无关。”
埃洛伊斯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掌心里抽出来,她退后,保持着距离。
温斯顿欲言又止,他愣了一下,神色波动一点点平息下来。
没错,像现在这样的接触是有界限的,心照不宣的维护,就能行走在他们假装看不见的地方。
如果越界了,他就不得不解释一下自己的立场。
“埃洛伊斯,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与我真的有关。”
可他此时此刻不想管那么多,那些尴尬的,窘迫狼狈的画面,局促的回忆,都在不停侵袭理智,唯有对她产生情绪的这些记忆,能让人觉得血液在流动。
“我厌恶公务,战战兢兢的仆人,随波逐流的婚姻,生活,家族,纽约的冬季,直到我意识到有你存在,所以这一切也不是那么令人难以接受,我,想向你求婚……”
“温斯顿!”
“别说了……”
“你只是太伤心而已,清醒一点,你知道,这不可能。”
埃洛伊斯听不下去,她胸口呼吸起伏不定,面色冷寂,她发觉自己对如此境况竟然没有一丝意外,那么也就意味着,是她一步步纵容成现在这个局面的。
这不应该发生,都因为她的一念之差,埃洛伊斯眼神晦暗。
她其实早就对眼前这个人了如指掌,只不过一直装作无所察觉。
“我出身低微,前途未卜,如果要娶我,那么你会被人诟病,受到许多的质疑,即使你不介意,我和与我有关系的人生活,我的事业也会受到影响,这对我不公平。”
“你为什么要帮乔约翰走,因为你也同意我那天告诉他的话,我原样的告诉你,温斯顿,一段有结果的感情靠的不是互相牺牲,根本不对等的牺牲。”
“你今天没有喝酒,现在也不是时候,你知道我一定会否决。”她苦涩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