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桑气得冷笑:“轮不到你教训我。”
“我就要替妈教训你。”乔锦榆脖颈爆出青筋,神情歇斯底里,声音却越压越低,“这么多年来,我全都看在眼里!糟蹋自己亲妹妹,你不是禽兽是什么?!”
“锦榆!”乔榕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嘶哑颤抖,“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好不好?”
她心惊胆战,生怕睡在里屋的付佩华听到动静出来查看。
立足于两个处于决裂边缘、不复理智的男人之间,她大概没有意识到自己当下的行为有多么无力,神情又是多么怯弱可怜。
乔锦榆从未见过乔榕用这幅样子跟人说话。
姐姐在他心里一直都是遇事不紧不慢,成竹在胸的样子,连害怕的情绪都很少出现,更遑论恐慌。
他不愿面对这样的乔榕,暂时别过了头,急促呼吸的时候带出了一连串咳嗽。
打扫餐厅的时候出了汗,他就单穿着一件卫衣。
乔维桑听他咳得够呛,皱了皱眉,抱手转身,盯着枯树枝桠。
乔榕看他们歇下来了,正要先行回屋,乔锦榆猝不及防地抬头,冲向侧对着他的乔维桑。
乔榕意识到不对的时候,他已经扑了过去,而乔维桑面前是一片尖尖的竹片围栏。
她和乔锦榆一起完成的绣球围栏。
越来越近,最后关头,乔榕忽然从视野边缘掠了过来,几乎是飞奔到两人之间。
看清是姐姐,乔锦榆哆嗦了一下,然后睁大眼,仿佛才意识到自己的偷袭可能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只是现在收力已经晚了。
“砰——”
翻滚着摔进景色衰败的花圃,预期中的疼痛却一直没有到来,乔榕迷迷糊糊察觉到背后逐渐传来一片令人安心的温暖,眼前被人用手紧紧捂着,就连下身,也被对方紧紧夹在腿间。
在她的印象里,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用尽全力护住她的人,只有哥哥。
“姐,姐姐。”乔锦榆怕得声音都在抖。
乔榕头还晕着,很轻地说了声没事。
两个人的重量直接把竹篱压塌了一面,乔维桑松开护着乔榕头部的手,从一地狼藉中坐起身,把她横抱起来。
确认怀中人没受伤,他看都不想看乔锦榆,直接带乔榕回房。
灯光下,乔榕的脚丫白白净净的,泥土被衬托得肮脏显眼。
乔锦榆红着眼眶看他们走远。
乔榕的项链露了出来,有一圈什么东西在反光。
他知道那是什么。
他抱住头,在呼啸的风声中蹲在地上,哽咽着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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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乔维桑放下乔榕之后转身就走,似乎想把人先锁在这儿。
乔榕拉住他的手:“我看看你的伤口。”
“等会再说。”
“哥哥!”
乔维桑于是转身,把袖子捋起来,手臂展开。
“不用担心,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