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后有学生急匆匆跑过,好奇往这边看了眼,头也不回地飞奔上楼。
“我很想你。”他平静的说。
乔榕说我得去上课。“人像写生,我是模特。”她收回手,掩饰性微笑。
乔维桑抓住她停在半空中的手臂,利用体型优势和外套的遮挡,把她格进树木掩映的转角。
他低头吻上她的唇,轻咬了几口,把她润泽的唇瓣吮得通红。
松手的瞬间,乔榕差点失去重心。
乔维桑镇定自若,替她把肩头粘上的沙粒择干净。
他重复,“榕榕,我很想你。”
“会被人看到。”乔榕的声音很小。
“这里没有摄像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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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维桑跟着她上了楼,她走多少步,他便亦步亦趋跟上同样的步数,像个小跟班。
走廊安静无人,画室门边的废纸篓周围散布着黑黢黢一圈石墨粉尘,夹杂着几坨擦过画的卫生纸。每晚扫除之前,这里总是混乱得不忍多看。
乔榕回头瞅了眼乔维桑,说:“要不要先在楼下等等?”
脱口而出的刹那,她想堵住自己的嘴。
“不用。”乔维桑说,“我不打扰你。”
乔榕还想说点什么,担心勾起更多不必要的对话和联想,闭了嘴。
坐回原位,乔榕不是看手,就是看不远处的静物台。
刚开学的时候,有个学生吃了静物,听到传言后吓得整夜没睡觉,为了安抚他,俞松让她把整包水果切成了果盘,组织大家分食了。
乔榕自己不相信这些江湖传说,但是担心其他同学会有意见,进而影响大家的备考心态。
为了这件事,她和俞松起了争执,不过出于嘴拙,最后还是屈从了上司的命令。
排除简菡的立场,她的确佩服俞松在某些方面的韧劲。
这个人表面看起来友好热情,却总在细节处体现出根深蒂固的执着,以及养尊处优环境下养成的强势。
她最近才深切体会到这点,并为此产生了额外的焦虑。
乔维桑找来之前,这点焦虑完全可以无视掉。
但现在…………
她只能控制自己不去看,不去想。
她知道他倚在门框上。他的外套腰带大概离地面不足十公分。
可能还在晃。
动了。
一步。两步。转身。
如他所说,不会打扰,所以走路连声音都没有。
乔榕放弃挣扎,偷偷瞄他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