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在她眼前唱戏呢?
只见徐鸿光脸色稍愉,竟有种“这还差不多”的神色浮现在原本满是生气的脸上。
难怪从昨日回来他就与以往不大相同,原来是介意两个小辈自已偷摸着成亲,却不待他在场这件事。
恰巧此时落染端着煎好的药进来,泱肆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落染,可愿与我一同择良日嫁与所爱之人?”
沐佑正在院里对白玉进行日常训练。
这一年白玉被他训得愈发有模有样了,身手矫健,已经跟军营里那些能够上战场的军犬相匹敌。
已经不会,再遇到困难时,再面对利箭和刀刃时,负伤倒下。
它比沐佑先发现了落染,像见到了可以撑腰的人,向对方狂奔而去。
落染会蹲下身来,摸摸它的脑袋。
沐佑平日里对白玉是很严格的,只有落染来时,他才会放纵白玉的天性。
因此他慢慢走上前来,“你不应该陪在殿下身边吗,怎么过来了?”
落染低垂着眼,仍是在认真地看着白玉,给它撸毛,它也十分享受地仰着脑袋,半眯着眼。
等了半晌,才听见她悄悄喊了他一声:“沐佑……”
她极少唤他的名字,即便离开了皇宫,离开了皇城,她多数时候仍然像从前一般唤他为“二侍卫”。
当初殿下离开时把她托付给了自已,这大半年来他每日都在想办法同她多多交流和接触,对她的关心无微不至。
在一开始时,她有些埋怨他,怨他在殿下走的那一晚没有告诉她,让她去送一送殿下。
尤其是后来始终收不到殿下的音讯,甚至在江大人找到靖安府来时,她更怨他了。
她从小就跟着殿下,对殿下的感情至深,沐佑是知道的。
因此他也责怪自已,当初就应该跟着殿下,身为殿下的侍卫,却没有履行好自已的职责,没有谨遵烈侍卫的遗愿保护好殿下,连殿下失踪了都束手无策。
烈侍卫组成并训练侍卫队的时候,只有一个要求。
誓死保护殿下。
烈侍卫不在了,他身为第二侍卫,竟没有做到。
因此他曾在落染面前诚心悔过,并承诺一定会找到殿下,一日找不到,他便一日不会回来,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
尽管知道,她并不是真心地责怪他,但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已。
是江衎辞阻止了他。
江大人说,既然殿下把靖安府和落染都交给了他,他当下的职责和任务就是守护好这里。
而后,江大人就离开了。
那时的江衎辞仍是满头白发,戴着面具,穿着连帽斗篷,整个人看起来止不住的孱弱,但还是片刻不停地骑着马踏上了追寻殿下的旅途。
“怎么了?”
沐佑应着,也蹲下身来,微微倾身向她靠近。
她平时同自已说话总是很小声,他必须得向她靠近一些,才能听清她在说什么。
但今日她的声音更小了,尤其是在他蹲下身与她拉近距离之后。
“你……你上次说、说的话还作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