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甘愿把自已囚在皇宫,守着曾经也算得上是他们共同的家,也许某一日,她也会偶然想起,回来看他一眼。
他和夜郎世子纪越一起,联合定南侯萧暮,对大北挑动了战争。
阿肆不爱战争,他知道。
一路北上时,他们更多用的是招安、威慑、游说。
萧暮在南方虎视眈眈来势汹汹,徐将军在北方稳坐泰山不予支援。
他带着江衎辞交给他的东西,先一步抵达皇城。
帝王看到他还活着,并没有过多的惊讶。
但看到他手里的东西时,还是变了脸色。
先皇遗旨,本要前朝太子魏洛言继承皇位。
但当年并没有这道圣旨,魏明正的继位,传说是先皇临终前的口谕。
这道圣旨在前朝重臣季家手中,新皇已经登基,为保全族性命,躲避欲来的风雨,他们选择退隐桃疆,再不过问朝廷之事。
只是,他们仍旧被灭了全族。
魏明正淡笑道:“朕就知道,你和阿肆一样聪明。”
“父皇。”
魏清诀看着他,口中喊着父皇,心中却并无父子情分。
“选吧。”
是要主动退位,还是待他将这道圣旨公之于众,引起公愤,挑动叛变和战事,攻入皇城,逼宫弑君。
金銮殿外的禁军将这里团团围住,长弓拉满,皆对准了他。
可他毫不担心,如今夜郎壮大,即便帝王今日再杀他一次,毁了这道圣旨,萧暮和纪越也能够轻松攻进来。
他来,只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流血和牺牲。
大殿之上的帝王静默了很久。
真的太久,久到魏清诀一时竟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寞然。
“朕要见阿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