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子,那就是我们底下的人了,你们有注意到吗?”六皇子也挺好奇的。
除了当事人三皇子外,其他人都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当时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台上两人身上去了,还压根没有关注到周围人的举动。
不过,这个事情比起翠翠的事情来就显得无足轻重了,反正最终五皇子还是会输给太子的,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输的倒没有那么重要了。
但话都说到这里了,四皇子也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这个事情既然都已经被摆到父皇那里了,父皇多半还是会叫人去查吧,我们难以查清楚的事情,但父皇一出手,肯定能够查得一清二楚。”
分明没有什么雷声,但三皇子的耳边却好似响起了惊雷,他竟然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
如果让父皇查出,他悄悄让人丢了石头,万一父皇再顺藤摸瓜,指不定能查出他以前推波助澜的一些小事。
那他这几年的苦心钻研,岂不是就此浪费了?
被点明这件事后,三皇子便彻夜难眠,第二天不得不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和其他皇子一起去皇子苑学习。
礼霸昨日在长乐宫用了晚膳后,还跟唐万柔下了几局臭棋才回了皇子所。
回去时,三皇子他们已经分开了。第二日,礼霸才再次见到了三皇子,一看到他的黑眼圈,礼霸就心中明悟,果然那个丢暗器的人就是三皇子。
就算不是三皇子,也肯定是三皇子叫人丢的,否则一向在乎自己形象的人,怎么可能会一晚上不休息来修炼黑眼圈呢。
原身可能看不清楚三皇子的所作所为,但礼霸是个外人,跳出原身份来看,他便可以很轻易地看出,围绕在原身身边的这些人,他们大致的一些行事动机。
“三哥,昨晚没有睡好吗?”礼霸笑眯眯地靠近了三皇子。
三皇子斜了礼霸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是呀,许是昨夜屋外有蚊虫,所以没睡着。”
“是吗?三哥,你怎么不叫奴才帮你收拾一下呀?”一旁恰好听到的六皇子插了句嘴。
礼霸跟着讲:“对呀,三哥不至于这么体恤吧?”
三皇子一向在营造自己的仁爱之心,虽然有的时候会跑偏,但大多数时候还是知道分寸的,比如此刻,如果一个皇子为了不打扰底下的奴才,而自愿一晚上睡不着觉,真的传出去,可不会给他挣得美名,只会让人讥笑。
于是三皇子当即道:“五弟说笑了,也是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温习一下书,马上又是大考了,我也希望能够顺利通过考核,为父皇和太子分忧。”
三皇子口中的大考二字一出,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六皇子、七皇子和伴读的笑闹声都停了下来。
四皇子张了张嘴,犹豫半天,还是道:“三哥,今年的大考,也不知道会不会考。”
事实上,大考已经很久没有考过了,大夏国一向有大考的传统,都是针对已成人的皇子而设定的,通过大考才能正式进入朝堂。
当年,太子成人之时,也是通过了大考才得以进入朝堂,开始跟着皇帝处理政事的。
但明明只比太子小了两岁的三皇子和四皇子却没能参加大考,他们成人那一年,皇帝以国事繁忙为由,并没有展开大考,随后便一拖再拖。
到今时,礼霸也成年了,但三皇子和四皇子却还没有进入朝堂。
兴许是一夜未曾入眠,所以三皇子的心思有些难以掩饰,他微低着头,表情有几分难以辨明地说:“也是,今年确实不知能不能考,说不定以后再也不能考,还不如像二哥一样,早早离开京城,去边境呆着也好。”
想要入朝堂做事,皇子是必须要经过大考的,但若不想从文官做起,一心想做武官,大不大考的,就没那么重要了。
太子进入朝堂的第二年,就是二皇子成人当年,礼霸等皇子都还记得,当时皇帝还打算要让二皇子参加大考的,是二皇子自己主动表示,比起在京城做一文职,他更想要到边疆去保家卫国。
皇帝答应了他,至此,他们几兄弟也有数年未见了。
礼霸看看现在一脸苦闷的三皇子,再看看旁边想要安慰,但又怕万一真乌鸦嘴说中了的四皇子,只能在心里感叹,果然是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三哥和四哥年龄相仿,但一个就志气勃勃,另一个嘛,则跟他一样,平生最大愿望就是混吃等死。估计要是今年真打算举行大考,在场能参加大考的三个皇子中,也就只有三皇子是高兴的了,他跟四皇子估计都要抱头痛哭。
原因很简单,礼霸是个光明正大的摸鱼+划水好手,而四皇子则是一条掩盖在礼霸这条大鱼下的中鱼,虽然没怎么浮现出来,但也掩盖不了他也是条鱼的本质。
母妃不想我造反,那不造(7)
毕竟是自己的兄长,四皇子还是很关心三皇子的,所以上完课了,发现三皇子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四皇子犹豫了半天,还是凑上去:
“三哥,你别想太多了,父皇肯定不是把我们忘了,估计是前两年确实有事,所以就没有准备大考,可能父皇也希望我们再沉淀沉淀,沉淀好了,就会让我们去做事的。”
可千万别让我做事啊!
三皇子抬眼看着四皇子,他跟四皇子同一年出生,感情自然比其他兄弟要好,他对四皇子的了解,绝不比他对五皇子的了解少。只看四皇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心里一定在不停强调,他不想做事。
但四弟这份心,三皇子也领情,于是勾起嘴角,将情绪掩盖了下去:“是的,你说得没错,所以我们更要多加学习,以备大考的突然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