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到啦。
我们知道啦。
你们做得很好。
你们也要注意安全啊。
你们要再接再厉啊。
“给他们敬个礼吧。”
闫利民说:“给你们的父亲,你们的叔叔,我们的同事敬个礼,他们都看着呢。”
顾己和聂忠华面向红旗的方向,庄严而又敬重地敬了个礼。
离开的时候,闫利民又转身去看,留下一声叹息。
聂忠华问:“闫局,怎么了?”
闫利民摆摆手,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顾己和聂忠华一起问:“谁?”
“没什么。”
闫利民又叹了口气:“行了,回去休息吧,顾己啊,原本叫你是想跟你说警号重启的事情,现在也不用去了,你也回去吧,让忠华送你回去。”
“好。”顾己应了一声。
闫利民他们离开以后,有人从树影处出来,他怀抱一捧鲜花,一步一步地走向顾己他们刚才去过的地方。
他的鲜花放在了郑前进的墓碑前,沉默良久后,他跪下去,对着郑前进的墓碑磕了几个头。
他的额头磕出淤青来,但他丝毫没有感觉,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
顾己没再回家,直接让聂忠华把她送到了市中心一处高档小区附近。
仁增已经在小区门口等她了。
正是那个当初给顾己送来粉色小电动的黝黑少年。
顾己下车后,他激动地跑过去:“阿己姐,我阿姐还在睡呢,我不敢叫她,你赶紧去管管她吧。”
顾己面无表情:“她起床气那么大,我不敢。”
仁增笑得露出一口白牙:“阿妈说了,她如果打你你就找阿妈,她给你做主。”
顾己说:“估计你阿妈来给我做主的时候,我已经被你阿姐弄死了。”
她说完又笑了笑:“菜都买了没有?”
仁增一脸得意:“那可不,我一大早就去了菜市场,回去你洗个手咱们就能吃。”
“干得好。”顾己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头给你零花钱。”
“得了吧。”
仁增笑话她:“我姐说你比我还穷呢,让我不能花你的钱,昨天知道你给我买衣服,差点没揍死我。”
顾己无言:“真的,我没那么穷。”
仁增摁了电梯:“你有。”
“我没有。”顾己咬牙切齿。
电梯一开,仁增走进去:“可是我阿姐说你真的很穷。”
顾己:……
电梯到十六楼的时候,仁增连滚带爬地从电梯出来,控诉着哀嚎:“不穷就不穷嘛!我都二十岁了你们还打我!我不要面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