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真的觉得碍眼,一道割伤用掉好几瓶药膏,还贴心地亲手涂抹。
“别这么盯着我。”
头顶上炙热的视线明目张胆,贺行洲慢条斯理地抽出纸擦掉手指上的药膏,不留情地戳穿她的盯凝。
陈湉没有半点被捉包的窘迫,细嫩的手掌贴上男人的脸庞,琥珀色的眸子含着笑意:“为什么?因为想吻我吗?那你要不要唔……”
后面的话被男人欺身压下的一个吻缄默。
贺行洲将她整个上身都按到办公桌上,勾缠,脑袋晕乎乎的,眼睛紧闭遮住迷离神色。
“你……”
“隔音不好。”
贺行洲不可能对员工们的议论毫不知情,如果现在真的在这里搞一次,他并不能保证闲话的传播范围,况且,他不在乎,她难道真的不在乎吗?
他说的没头没尾,陈湉眸子却颤了颤,闷在他怀里,不再胡闹。
走的时候,陈湉刚到门口,又小兔子似的折返,踮脚送上了一个响亮的吻,脸上还不忘挂着那抹招牌甜笑。
门被陈湉刚才的折返打开敞着,外面吃瓜的员工目睹了现场,表面淡定地端坐在电脑前,内心一万个自己在尖叫,见陈湉出来,更是眼珠子恨不得贴她身上。
陈湉对于身后的视线视若无睹,甚至笑着与吴培说了再见。但这些伪装在坐进出租车后轰然倒塌。
一场秋雨一场寒,京北市几场雨后,越发萧瑟冷峭,夜晚的微风裹挟凉气透过车窗缝隙吹进来,只往人心口钻。
陈湉关上车窗抱着食盒往怀里紧了紧,眼睛不眨地看着手中的药膏出了神。
她今天还真昏了头。
正经客人
假期期间,图书馆的位子空一大半,陈湉找了个靠窗的座位坐下,拿出电脑继续帮人修改论文,本来她不太想接这单,但她刚好缺钱,对方又给的太高。
这单的论文专业性要求比较高,桌子上已经堆着好几本参考书,但陈湉还是觉得有些晦涩,坐了一上午,字数没增加多少,浏览记录一大串。
她后悔拒绝室友的游玩邀请了。
在犹豫着要不要给室友打电话时,微醺的罗昕发来微信——老板回京了。
得,还玩什么玩,该去挨骂了。
夜间本该营业的微醺,门口除却霓虹彩光,连个客人影子都没有。陈湉走近,高大车身挡住的地方,两名个头魁梧,冷脸西服的男子守在门边,难怪没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