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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4(第1页)

铺:“大宝……?”静养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裘栋梁拨打电话听见【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门铃“叮咚”,杨俊盈的声音传来:“老裘,开门!”“完了完了完了。”裘栋梁放下手机,磨磨蹭蹭地走向玄关,拉开门,不情不愿地问,“你来干什么。”“我来看我儿子。”杨俊盈对裘栋梁没好脸色,她抱着一箱车厘子,扯着嗓子喊,“大宝,妈妈来了!给你带了好吃的车厘子,特别甜。”“哎呀你别喊了。”裘栋梁说,“大宝不在。”“他上哪儿了?”杨俊盈问。裘栋梁挠挠头,不做声。“说话啊,哑巴了?”杨俊盈抱着车厘子,腾不出手捶他,抬腿踢一脚裘栋梁的脚踝。“……不知道。”裘栋梁低三下四地说。“你儿子你不知道哪儿去了?”杨俊盈将装满车厘子的纸箱放在鞋柜上,她抬高的调门搭配天津话,阴阳怪气、尖酸刻薄,“厉害啊津门优秀个人裘栋梁,你把人民放心中把儿子丢人海是不是?”“他快三十的人了还能丢不成?”裘栋梁恼羞成怒,“我刚打电话他关机了。”“你个缺心眼的,我就知道儿子不能跟着你。”杨俊盈尖利的手指快要戳进裘栋梁的鼻孔,裘锦程在她心中从未长大,还是那个需要父母爱护的小面团。“咱俩离婚的时候,他都成年了!不存在跟着谁的问题!”裘栋梁委屈喊冤,他随手拎一个煎饼,快走几步跟着杨俊盈踏进电梯,“你干嘛去?”“报警。”杨俊盈说。“失踪24个小时才能报警吧……”裘栋梁说。“那就去找!”杨俊盈捋起袖子,“找不到我揍死你。”夫妻俩吵吵闹闹下电梯,迎面遇上买药回来的庄纶,裘栋梁宛如见到救命恩人,一把抓住庄纶的手腕:“小庄,你知道锦程去哪儿了吗?我打电话他关机,联系不上。”“他发烧了,在我家里休息。”庄纶提起装药的塑料袋,“他喝了酒,不能吃头孢,我去买点感冒药。”裘栋梁连连道谢:“太好了吓死我了,我还以为大宝丢了正要去报警。”杨俊盈问:“喝酒?发烧?怎么回事?”刚落地的心脏猛然提起,裘栋梁欲哭无泪,转身向虎视眈眈的前妻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昨晚我带大宝和陈局吃饭,小酌两杯。不巧学校出了点事,学生打电话要他去处理,他去了趟学校,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学校出了一起霸凌事件,学生们找到了被霸凌的女生,锦程哥报警,陪同女生去派出所做笔录。”庄纶说,“他酒后吹风,在派出所发烧了。我帮忙把女生安置在酒店,带锦程哥去我家休息。”“你怎么知道的?”杨俊盈问。

“我看锦程哥迟迟未归,半夜一点打去电话询问,被警察接起来了。”庄纶侧身,领着老两口朝自己家走,“我昨晚遇到裘叔叔,看他表情疲惫,没留意锦程哥的踪迹也情有可原。”他替裘栋梁开脱两句,不曾想杨俊盈“梆梆”两下拍在裘栋梁背上,把昔日意气风发的裘校长拍得直咳嗽。“小酌几杯,裘栋梁,这就是你说的小酌几杯。”杨俊盈咬牙切齿,“你真有牌面啊带儿子上酒桌给你挡酒,等会儿我就给陈永益他老婆打电话告状,让他在家好好反省。”裘栋梁不敢怒也不敢言,垂头丧气地站着,假装自己是透明人。“锦程哥在卧室,他还没醒。”庄纶说,“我早上帮他量过体温,已经不烧了,听呼吸声有些鼻塞,杨阿姨要去看看吗?”“给你添麻烦了小庄。”杨俊盈一拐子杵到裘栋梁胸口,狠狠瞪不靠谱的前夫一眼,跟着庄纶踏进卧室。昏暗的卧室,窗帘紧闭,裘锦程陷在柔软的被褥中,神色安详。杨俊盈坐在床边,拨开裘锦程额角的碎发,摸摸额头,温度如常,她叹一口气,掖好被角,指向门口,做口型【出去说】。庄纶轻关卧室房门,问:“叔叔阿姨,你们吃饭了吗?”“吃过了。”杨俊盈说,“谢谢你把大宝照顾得这么好。”她眼神澄澈,丝毫不因为庄纶尴尬的身份产生偏见,“老裘,你去把楼上那箱车厘子搬下来。”“哎。”挨了一顿呲儿的裘栋梁无比乖巧,麻溜应下,小步快跑去摁电梯。“那车厘子可甜了,你和大宝分着吃。”杨俊盈拉着庄纶坐在沙发上,“小庄,你跟姨讲讲,昨晚发生了什么。”庄纶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杨俊盈眉头紧皱,既心疼遭受霸凌的女学生,又心疼认真负责的裘锦程,以及对裘栋梁满腔怒火:“裘栋梁当校长当久了,摆谱摆到自己儿子头上,下回他再带大宝去饭局,你给我打电话。”她给庄纶自己的手机号,“你放心,我绝不透露是你说的。”“哦哦好。”庄纶点头,他羡慕裘锦程良好的家庭关系,夫妻俩虽然离婚,但时刻关心爱护着裘锦程,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丰沛充裕的亲情。“你一个人在天津,注意身体,有什么困难,跟裘锦程说。”杨俊盈说,“我家大宝心软,能帮的忙他肯定帮。”“他是挺心软的。”庄纶眉眼含笑,他试探地问,“阿姨,您对我,没有意见吗?毕竟我和锦程哥……”“你俩之间的事情,我管不着。”杨俊盈拍拍庄纶的胳膊,“你们都是大人了,我相信你们能自己拿主意。”裘栋梁抱着车厘子走进来,弯腰放在茶几上,说:“杨老板,任务完成了。”“小庄和大宝的假你批一下,他俩今天不上班,在家休息。”杨俊盈站起身,“行,我去忙了。”“您慢走。”庄纶亦步亦趋地将杨俊盈和裘栋梁送到门口。他想起卧室里呼呼大睡的裘锦程,不禁心生柔软,他洗了一捧车厘子,去核碾碎,制作车厘子蛋糕。裘锦程醒来时已然中午十二点,光线被窗帘隔绝在外,昏暗的卧室不知朝夕。他睁开眼睛,茫然地望着天花板,翻找记忆,他记得派出所乱糟糟的,大厅里有人发酒疯、有人吵架、有人推推搡搡,恶臭的烟味钻进鼻腔,呛得他直反胃,后来庄纶将他塞进一辆网约车,再后来……裘锦程敲敲不顶用的脑袋,半撑起身体倚着床头,捞过枕头旁的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他眨眨眼睛,掀开被子——自己什么都没穿:“草!”他手忙脚乱地盖上被子,听见动静的庄纶推门而入:“哥?啊,你醒了。”“我衣服呢?”裘锦程问。“在阳台晾衣架上。”庄纶从实道来,“全是烟酒味,你昨晚嫌脏,脱了一地。”好像有这么一段,裘锦程隐约想起,他抓住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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