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鹤年猛然拉近二人之间的距离,之后又岿然不动,碧蘅不太习惯这样的亲密间距,于是恍然退后一步。
男人垂下眸子,久久未语,夜色渐凉,她只好牵着他往回走去。
迈入房门后,她挣脱腕间的钳制,合拢房门的那一瞬间,她就被他抱在了怀中,偏生后者口中还一直念叨着蘅奴二字。
“你放开!这么晚了,你应该先去沐浴,洗去一身酒气,然后——”碧蘅根本奈他不何,只好试着同他讲理。
鹤年压根不予理会,只低声在她耳畔道,“蘅奴,父王说了,作为男人,应该主动些,而不是……我想今晚,和你一起,同榻而眠,不想再……”
“那你先放开我,我考虑考虑。”她不想再和醉酒的人争辩,于是敷衍道。
他似乎愣了愣,然后不舍地放开了怀中之人。
碧蘅一下子就窜离了他的身边,而后一脸坚定地拒绝了他,“不行,你想得美!”一身酒气那么臭,还想爬上她的床,简直做梦。
“你……”男人喉中只发出这么一个音节,随即步伐有些踉跄地靠近她,后者急忙闪躲,却不料还是被他捕于榻上。
她的双臂束缚于他的胸前,鹤年健硕有力的臂膀撑在榻面上,双眸对视时,他的眼中闪烁着迷离的波泽,趁着碧蘅愣神之际,他缓缓俯身,印在了她的唇角上。
“你—”她连忙捂住唇,美目圆睁,抵御他突如其来的侵扰。
见状,从男人喉中只滚落出一个字,嗓音低沉悦耳,“呵…”
而后,他在她的眉间落下一吻,随之转移到了她的眼角,在眼睫垂落的眼尾处辗转不已,最终带着几丝酒意的吻在眼睑生根发芽。
碧蘅只觉在落吻的地方,那里顿时有了热意,然后逐渐滚烫,渐渐蔓延至她的心底。
她急忙推开鹤年,后者很是顺从,直接瘫在了榻上,但唇角勾起的弧度依旧不变,眉目舒朗,甚至在片刻后发出几声轻笑。
将视线投向男人,她竟发觉他笑得如此开心,于是瞬间有了恼羞之意,她怀疑这个人在耍酒疯,他们明明认识还没多久,他居然借此流氓上身。
“你笑什么?”她看不过去,轻轻踢了一脚男人的小腿。
他只是歪过头去,似是阖上了眼。
见男人没有回应,她就不再管他,简单收拾了一番后,才爬上床榻。
两三日总是过得如此之快,在碧蘅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已然到了回梁州的日子。
云王再一次把女儿送出了大门,眼中满是不舍,几个孩子中,他最是宠爱蘅奴。
“父王,您就止步吧!”碧蘅不忍离别的场景,最后深深看了一眼父王和王兄,毅然登上了马车。
直至护送的车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所及之处,云王才收回目光,转身回了府邸。
在第二日黎明,车队离开了扬州边界,进入梁州的管辖。
本来行车还是好端端的,偏生一阵吵闹后,车队停止了往前,暂时留在了一空旷的小道上,四周群山环绕,密林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