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至于这么激动吗?”顾子骞一脸的莫名其妙。
侧过了脸去,花泽赶紧拭了一把眼泪,然后回过身来笑了笑,说道:“突然有些感触而已。”
顾子骞伸手又为他擦干了眼角的泪痕,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乖,别哭了。”
这种哄劝女友的违和感啊!
华泽白了他一眼,然后低了低头,有些回忆冲开了门阀,突然涌现了出来。
那是很多年之前了。
“小雅姐姐,这个能卖钱吗?”小小的男孩举着一枚贝克,满脸期待的看向小女孩。
“这个不行哦,看,像这个就可以。”莫小雅说着,弯身挖开了一个小小的沙坑,将一只螃蟹拎了出来。
“好厉害。”花泽欢呼了一声,问道:“我们晚上是不是有面包吃了?”
“会的,把这些卖了钱,我们就可以买自己想要的食物了。”莫小雅说着,晃了晃手里的气球,四处问道:“请问,有谁想要气球吗?”
花泽拎着装满了海产的水桶,静静的看向她,那个穿着又旧又破的衣裳的小女孩,从来都不会怨天尤人,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要什么,所以在她看来,有时间去自怨自艾,还不如多想想办法让自己过更好的生活。
她是妈妈捡来的孩子,那是在妈妈神智还算清醒的时候。
后来,被花氏总裁遗弃了的妈妈开始酗酒,吸烟,一点一点的堕落,直到她一次一次相信了男人的感情,一次次被不同的男人伤害。
终于,那一天的她喝下了毒药,被抢救过来之后就变得痴痴傻傻。
他们的房子被人强行征收,不得已住进了一片旧厂房里,那是流失是所的穷人们喜欢盘踞的地方,每人占用一间民工宿舍,就当成是自己的家。
直到后来,有人跑出来欺负他们这痴傻的母亲和柔弱的孩子,连宿舍都霸占了,他们只能卷着被子住到走廊上。
那时的生活简直糟糕透了。
可是最糟糕的却是在几年之后,妈妈一个人偷偷外出,冻死在冰天雪地里。
从那时起,花泽单纯的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什么事情让自己这般撕心裂肺了。
可是,可是——
他们在一天一天长大,两人都得益于生父生母优秀的遗传基因,慢慢成长为漂亮的少年,虽然穿的破烂了一些,但是也有那么一点瑕不掩瑜的味道。
于是,有人开始打这对姐弟的主意,从一开始的动手动脚到后来想着撕扯他们的衣裳,变得越发无礼而过分。
那时的花泽只有十二岁,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懂,而莫小雅也不过十五岁的年纪,虽然知道他们可能要对自己做坏事,可具体是什么,她也是云里雾里。
看着花泽在几个男人的撕扯中哭得厉害,莫小雅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站了出来,挺胸说道:“你们都不要欺负我弟弟,有什么事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