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两杯酒拿在手中,其中一杯向姜睐递去,“姜总,前些天手下的人不懂事,还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他们一马。”
姜睐抬眼,坐在一旁的谢季青在心里捏了把汗,别冲动别冲动……
他提起的心随着姜睐缓缓伸出的手慢慢落下。
然后,谢季青眼睁睁地看着在即将触碰到杯壁的那一刻,姜睐收回手,“抱歉,我不太愿意。”
孟东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他放下手里的杯子,伸出食指怼在姜睐面前,指着他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桌上的人也都往这边看来,面色不善。
谢季青见状,心道不妙,正想起身当和事佬,就见姜睐突然出手,两指轻轻一扳,“咔擦”,细微的骨折声响起。
姜睐从容的收回手,眼前孟东的食指此时以一个诡异的幅度,软趴趴地晃悠着。
剧烈的疼痛感袭来,孟东这才回神,“啊——!你怎么!你怎么敢?!”
桌上的众人都纷纷来到孟东身边,见到孟东手指断裂,有人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叫医生来看。
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将姜睐团团围住,“我们诚意想邀,姜总这是什么意思?”
姜睐并不搭理,慢悠悠地掏出了什么。
谢季青这才发现,姜睐今天戴了手套。
完蛋了。
姜睐活动了一下手指,歪头看向他们,“看不出来吗?是没得商量的意思。”
这间包厢早已被孟东打过招呼,无论里面传来什么动静都不用管,是以哪怕是听见了椅子撞在门上的巨响,经过的服务生也面不改色。
包厢内,姜睐的外套早已脱掉,衬衫领口敞开,能隐约看见随着他呼吸起伏着的,兴奋到泛红的胸膛。
黑色的皮质手套沾染上颜料一样的深色,直到他将手臂垂下,深红的血才一滴滴地从指尖滴落,浸入花纹繁复的地毯。
周围混乱成一团,地上零星倒着几个男人。至于其余人,早已缩成一团躲在角落,恨不得变成空气。
姜睐的另一只手上把玩着刚才从别人手里夺来的匕首,他的脸颊旁有一道血痕。
破相了。
姜睐心情不愉地拿着匕首在躺在地上的一个人面前蹲下,他用刀背拍了拍那人的侧脸,“本来可以很轻松的解决,但你偏偏划伤了我。”
在那人惊恐的眼神中,姜睐刀尖向下,笔直地垂在对方的眼珠上,他轻笑,“别眨眼,这刀尖指不准什么时候就落下来了。”
“放,放过我,求您。”被巨大的恐惧席卷心脏的男人眼中蓄满水雾,“您想要什么,我都能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