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姝,你们先退下吧,我有事要跟婉月说。还有你们两个王八蛋,也一起到书房来。”
李云姝识趣的把孩子交给赵婉月,退下了。
赵安泰一直觉得自己教子有方,今天发现大儿媳不止刻薄,还是陷害自己家的罪魁祸首,二儿子放着好好的媳妇不要,偏要去招惹一个寡妇,真是要气死他了。
虽然这些事尚未发生,也不妨碍赵安泰提前收拾两个儿子:“你们俩,在书房外头好生跪着,我不叫,不许起来。”
赵安泰骂完了,又柔声说:“婉月,你跟你娘到书房来一下。”
赵宏业赵宏景两人面面相觑,爹爹也太双标了吧,合着只有妹妹是亲生的,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许氏是最疼儿女的,但今天也觉得两个儿子一个蠢,一个瞎,怎么看都不顺眼,经过的时候还在赵宏景背上踢了一脚:“你真是个棒槌!你们哥俩都是棒槌!”
赵宏景委屈巴巴道:“哥,连娘都不要我了!”
“你活该,以后离那个白双双远点,没点眼力见儿。”赵宏业正担心钱氏要捅的篓子呢,哪里有空安稳弟弟。
许氏一回来就说婉月在镇国公府受委屈了,赵安泰心疼的紧,要不是有李云姝的暗卫去护着,他早就亲自去接女儿了。
他担忧的问:“婉月啊,你跟婆婆到底怎么回事,她要敢欺负你,我第一个不答应。”
赵婉月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告诉父亲,刘氏那边她可以应付,家里被人陷害,这才是要紧的事。
她替赵安泰倒了杯茶递过去说:“婆母那边我能应付,倒是爹爹,你刚正不阿,嫉恶如仇,天天弹劾官员,得罪了不少人,会不会有人记恨你,对咱家不利?”
换做以前,赵安泰肯定要扯着嗓子据理力争:“我身正不怕影子斜,弹劾的都是些奸佞之人,他们能奈我何。”
可是,今天从晓晓嘴里听到靖安侯府的结局,他心里特别不是滋味。他赵安泰自然不怕死,可是死的是赵家满门,他不得不仔细掂量掂量了。
赵安泰抿了一口茶道:“你说的是,爹爹以后会注意的,我想着以后让你二嫂给咱家每人都派个暗卫,以来保护家人安全,二来也不给别人可乘之机。”
赵婉月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她正不知道该怎么告诉爹爹提防大嫂钱氏呢,有了二嫂的暗卫,大嫂的一举一动都在掌握之中,可以防患于未然。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外公运筹帷幄,慧眼识人,知道二嫂可靠,这样钱氏陷害靖安侯府的证据就可以被及时发现了。】
赵安泰心虚的摸了摸鼻子,自己要真的那么厉害,就不会,满门抄斩了。
许氏的心刺客还依旧悬着,府里的事有着落了,婉月那边还凶险异常呢,她虽然知道婆母故意刁难她,可她不知道刘氏的真面目啊。
她又不能虎口拔牙我说刘氏偷梁换柱,思来想去,她自己去查了几十年前的事。
许氏旁敲侧击的说:“婉月啊,你也别光担心我们,我看你那个婆婆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些事,真是万万想不到啊!”
“娘,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许氏故意表现的云淡风轻:“也没什么,就是前几天给老姐妹聊天,还说起镇国公夫人的原配唐氏,太可惜了,一代才女,结果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死了,一尸两命,死的时候,就只有刘氏在跟前,说也奇怪,刘氏三个月后生下儿子,可是自唐氏死后,刘氏就闭门谢客,再也没见过人,直到博文一岁多的时候,镇国公回朝,她才开始露面的。”
瞎了眼了
这都是”苏晓晓叹了口气:【可算有人注意到了,刘氏为了当家主母的身份害死了唐氏,而爹爹是唐氏的孩子,她也会为了亲儿子的爵位除掉爹爹的,外祖母还查到什么了?】
赵安泰心里咯噔一下,他以为只是婆媳矛盾,怎么还有这么个大秘密,那女儿女婿一家岂不是很危险。
许氏听见晓晓的疑问,就顺着话头说:“我觉得这事奇怪,又是你的婆母,就让人去查了查,你猜怎么着,当年在国公府伺候的下人,一个都找不到了,只有个张嬷嬷,还被刘氏送回祖籍了。”
赵安泰难得没有嫌许氏八卦,还交代说:“那就找到张嬷嬷,查清楚当年到底怎么回事。”说完又觉得有些突兀,找补道:“毕竟是婉月的婆母,知根知底总是好的。”
赵婉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不必了,张嬷嬷一家在途中沉了船,全家都没了。”
“怎么会那么巧,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许氏有些不甘,唯一的证人死了,要揭开刘氏的真面目就更难了,她可是三品诰命夫人,弄不好就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赵婉月无奈的说:“暗卫查过了,船上被人凿了个洞,用泥堵住的,在水里浸泡太久,泥土脱落,船沉人亡,暗卫一个都没救活。”
也是自己低估了刘氏的残忍,才丢了这唯一的线索。
“真是气死人了!”许氏狠狠的甩了一下袖子。
赵婉月安慰母亲说:“母亲不必担心,我既然知道婆母对我动了杀心,自然会小心应对,她是三品诰命,我还是靖安侯嫡女,总不能撕破脸的。倒是两个哥哥,腿都跪麻了,爹爹还不让他们起来吗?”
赵安泰这才想起那两个不成器的还跪在外头呢,他大声喝道:“你们哥俩,给老子滚进来。”
赵宏业赵宏景哥俩如蒙大赦,忙猫着腰进了书房:“爹,你有何吩咐?”
“跪下!”赵安泰现在怎么看两个儿子都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