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太不适应了,怎么事情就发展成如今这个地步了呢?
“奴才瞧着您气色不太好,不吃饭的话,对身子不益,这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有不爱护之道理?”
梁俸君的话让允棠一愣。
这到底是宫里的奴才,不是一般的会伺候人啊?
搬出了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饶是他再不想吃东西,一提到父亲母亲,也就愿意了……
“是了。”允棠敷衍着应下,摆了摆手。
“嗻,奴才马上回来。”
见人走了,他长舒了一口气。
此刻允棠只感觉身心俱疲,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走出房门……
想到这儿,他干脆起身取了佩剑。
“殿下吩咐,我等不能放您出去!”
果然不出所料,这门一推开还未踏出一步,便有两个看守同时拦住了他。
呵,来真的?
允棠眉头微蹙,任君川是打算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吗?!
这普天之下,上哪还能找到一只跟他一样的白眼狼?这玩意儿真是独一份!
允棠这下算是彻底恼了。
“我答应,我手里的剑可不应!”他话音未落,抄起长剑就打了起来。
两名看守仅仅抵抗了两招便败下了阵。
他们一个剑被挑离了手,一个则是长剑抵喉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咣当——”其中一个人的剑落到了地上。
“想关我,任君川就找了你们两个?!滚去告诉他!除非他能自己一直盯着我,还有,我允棠不怕死,有本事砍了我啊?!”
“滚!”
允棠将人推开,做了个收式的动作甩袖离去。
他完全没注意到,方才自己说这话时的底气。
或许,他的潜意识里已经默认了一个规则。
即使任君川是只白眼狼,但这只狼也不会舍得伤他分毫……
这份底气来自于他们之间的感情,一份无关爱情的情分。
允棠自入宫以后,一直都有在雾禹湖边习剑,这一点和任君川很像,只不过他的练习是出于习惯,目的也只是为了不手生。
允氏代代武官,每一代都是剑不离手,长剑拿到手上的那一刻,十步杀一人是最基本的。
他从前习剑从未和今日一样,满身的厌气,出剑的速度和动作无不彰显内心的烦躁。
“哟,允哥今日真是剑气如风呐~”
“呵……”听到来者的声音,允棠收了剑,侧身回眸。
任君川眼中藏笑,提着剑,一步步的走近。
“看来你这是对我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