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玄色掩血,这样他受伤时,别人就看不出来了……
四年后,深秋,夜。
正殿寝宫——
“川儿?也是你配叫的?!”
寝殿内,烛影晃动间,只听得亮剑出鞘。
铁器滑动在玉石铺砌的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在烛光的倒映下,墙上的影子记下了这血腥的一幕……
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尖叫,墙上映着的身影,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刷——”
鲜血飞溅而出,任君川用衣袖拭去了脸上沾染的血迹,淡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仿佛这堆血肉与他毫无关系。
“咣当——”
君王剑被随意的扔到了地上,声音响彻大殿。
能唤他川儿的人,只能是母后跟允棠。
“来人。”
“奴才在。”
管事太监弓着腰推门而入,地上的惨状让他那满是褶子的老脸上,肉眼可见的划过一丝恐慌。
不过,转瞬即逝。
“处理了。”
“嗻……”太监察觉殿下想要出去,主动挪开,让了路。
任君川跨过门槛时,突然驻了足。
他扭过身子,死死的盯着老太监,眼底满是威胁。
太子殿下狭长的眸子微眯,唇角勾起,对着唇中缓缓竖起一根食指。
“嘘……不许让他知道哦~”
“嗻……”
管事太监恐慌至极,赶忙垂头应下。
他自然知道殿下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从正殿到偏殿的路程,似远非远。
或许是那急切心思在作祟,任君川总觉得这条路要走上好久。
他又一次站到了偏殿的寝房门前,担心脸上还有血迹,不放心地又重复了一遍擦拭动作。
“允哥……”
熟悉的声音自外传来,睡梦中的允棠瞬间惊醒,他慌忙起身,披上了外衫。
屋内,靠近的脚步声逐渐传来,任君川在门打开的前一秒,收起了得逞的笑。
果然,不管多晚,哥都会起床为他开门。
“川儿?!”
允棠伸出双手,心疼的擦去了小骗子才努力挤出来的一滴眼泪。
任君川用委屈的哭腔开了嗓:“我害怕……”
“又做噩梦了?”
少年郎的面容上满是担忧,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的皮肤是那样的洁白无瑕,姣好的唇形,颜色尽显诱人。
任君川凑上前,对着他的脸颊亲了一下,不等对方反应闪躲,就乖巧的退了回来。
允棠愣了一下,眉头微蹙,但又什么都没说。
罢了,小孩子而已,亲就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