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正很快稳稳噹噹地就把绸缎包里的萧楚楚抱来了。
萧云州平时爱修道,不十分亲昵自己子嗣。
连大阿哥都不怎么叫过来带在身边,但现在,他抱着萧楚楚却眉开眼笑。
他还细心地检查了下包着她的小被褥有没有缝隙透风。
「朕的楚楚乖啊。」
「外面正飘雪,出去冷,咱们就在屋里看哈。父皇亲自抱着你看花。」
大臣看着萧云州这抱女儿的老父亲样,都呆了。
【嗷这就是內阁大臣?】
萧楚楚在襁褓里一看周围,却兴奋地小脸直乐,不哭了。
她其实就想见见首辅大人。
读书人到这个层次,已经是最高荣誉了。
【可惜富察大人不知珍惜,实在丟了读书人的脸面,光是暗地里收的冬敬,就比皇帝爹登基十年积攒的私库钱还多!】
【哎皇帝爹之前想修个道观都紧巴巴地,因为私库没钱,不搞了。】
【他肯定想不到,富察大人手心里露一点出来,它就有了。】
萧云州的脸色瞬息阴沉下来。
书房內的几个大臣都觉得一瞬寒冷。
但萧楚楚却还没发现,她眼珠子骨碌碌地转,还在回忆。
【这次皇帝爹爹派去治理黄河决提的巡抚,是富察大人的义子。他给富察大人送了十万两白银。】
岂有此理!
萧云州差点气到吐血。
十万两,他都未必拿得出来!
这次流民收治,户部还说缺钱。
结果富察阁老,一人就收了十万两!
【哎,更可恨的是,这个行贿的义子也是个贪的。算算时间,估计皇帝爹很快就要收到消息,河堤又诀了。】
【就因为他偷工减料,只花了三分之一的银子在河堤上。】
萧云州闭眼,深呼吸。
他到底是修道的,修身养性。
呼吸间,就把震怒藏了起来,望向吏部尚书,「还不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