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谁叫谢云晔一问就问到关键问题。
只有他真正清楚,神医是如何请到的。
殿下只以为是孟锦月雪地里跪了一天一夜。
而谢云晔,谢云晔什么都不知道。
要回答这个问题,就又会撒谎,既对殿下撒谎,又对谢云晔撒谎。
林升壑也心虚。
谎话说多了,他也怕会有拆穿的那一天。
到时候殿下恐怕要惩处他,谢云晔或许也会对他动手。
那不回答才是最好的。
起疑?
谢云晔缓缓说起了北疆时发生的事情,但心中却有些狐疑。
林升壑转移话题,不愿回答便也罢了,殿下也并未说话。
谢云晔不明白,他问的只是一个普通简单的问题,这又有何不能叫他知晓的?
从前他的任何事情,殿下都知晓。
而殿下几乎所有的事,他也一清二楚。
他只是离开了一趟京城,他们之间便不再坦诚?
谢云晔心中直觉有些不对,他捏了捏手心,又强行压下。
或许是神医为难了殿下,殿下不愿透露,叫他也伤怀?
谢云晔继续讲述着:“那对老夫妇都是淳朴心善之人,他们救下我后,便一直收留我,我躺在床上的两个月,他们拿出所有积蓄,找遍大夫为我看病疗伤。”
林升壑:“所有积蓄,他们为何会对你这般好?”
谢云晔神色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如实相告了。
“这对夫妇的女儿看上了我,一心想要我做赘婿,他们救下我,已是仁至义尽,花掉所有积蓄自是不愿,但拗不过唯一的女儿。”
“那你和这农女?”
林升壑心中好奇。
若是谢云晔和这农女不清不楚,殿下是不是就还有机会?
“我虽失去记忆,但总觉得自己应当是成亲了,所以一直拒绝,并未和这农女有任何不妥之处。”
谢云晔说完,漆黑的眸子认真望向孟锦月:“杳杳,我可以对天发誓,我和这女子……”
他话并未说完,孟锦月便小声打断:“我,我知道的,我相信你,不必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