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奇笑笑,“姥爷,我陪你。”
“我也去,”厉尘澜勾唇,“我臂力不错,可以帮忙扛麦子。”
江奇扫他一眼,
——“臂力确实不错,昨晚给我搂的直岔气儿,”
——“今晚说啥也不跟你挨着睡了!”
——“玛德,有生命危险!”
听到心声,沈霆和顾洛匪同时脸色一变。
趁我俩喝多,你就动上手了?!
卑鄙!
厉尘澜迎上敌意的目光,嘴角得意地翘了翘,“该买票回城了吧?”
“回什么城?”顾洛匪装作听不懂,“姥爷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我可不能白吃白住,拍拍屁股就走人!”
“对啊!”沈霆也反映过来,“我得留下来帮忙。”
姥爷担忧地望过去,“这位同学,我看你好像贫血,可别在劳累过度晕倒了?”
——“能不贫血吗?动不动就为了小受割脉。”
——“待会要是一剧烈运动,再把缝针的地方崩开,”
——“这可没有小受,你感动不了任何人……”
沈霆脸蛋涨红,头一次为自己不爱惜生命,没勤加锻炼而感觉羞愧。
他咬了咬牙,语气坚定道,“姥爷,我就想干点力所能及,能不能给我个机会?”
老头,“……”
为嘛有种,要是不给机会,就对不起这娃的感觉?
“行,行吧,”他勉为其难地点头,“但一定要注意安全。”
于是,下午五点过后,太阳快要落山,
姥爷领着大外孙和几名富二代,直奔自家的田地。
没走多远,就瞧见金黄一片,随着微风缓缓浮动的麦子,
天边夕阳沉落,彩霞映红半边,与麦子交相辉映,
江奇站在前面顿住脚步,白嫩的侧脸被光晕映照,轮廓变得更加柔和,
看起来像是从田园油画走出的少年,美得极不真实,恍如隔世,
厉尘澜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发在朋友圈,配文——“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