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逸州:“……”陆辞以前身边没个人,他都不知道陆辞醋劲这般大!
他表情有些一言难尽:“我是陛下的表哥楚逸州,好几日了,今日总算是见到殿下了。”
景棠听他自报家门,冲人礼貌道:“原来是楚将军,久闻将军大名,今日一见甚是开怀。”
他自是知道楚逸州此人,早在晋国攻破卫国最后一道防线,大军压境时,没少从竹月竹枝口中听到这个晋国镇国将军名字。
楚逸州微楞,见他现下种种表现后,迷惑不解。来之前听宫人说这九公主是个痴儿,可他甚是了解他表弟!
多年来好不容易有了中意之人,以后也不知是否有第二个,瞧着表弟这两日提起景棠便带笑,晚膳还要与景棠一起吃!他表弟从前处理政务,可不会天色将黑便搁下御笔,就为了赶回去陪人用膳!
这般下去怕是会将皇后位置给景棠,按陆辞肆意妄为的性格,这并非是不可能的事。
他这两日私下跟表弟委婉的表示,大晋皇后若是痴儿不好,结果陆辞告诉他景棠不是痴儿时候,他可不信,觉得这是陆辞动了册封景棠皇后才找的这般借口。
毕竟他从好几名宫人口中听说公主自生下来,就是不哭不笑的痴儿。
他亲自过问,这群宫人所言所语有板有眼!
今日非要跟过来自然不是他说的蹭饭吃,而是纠结许久决定亲自过来见一见,好打破表弟的谎言。
他再好生劝说一番,便是再中意,可景棠是个痴傻的,如何做皇后?原本这旧卫公主身份就引人非议,若再来个痴儿身份,朝中百官说不准能当场碰柱子表示反对。
可如今看来,景棠确实是表弟所言的再正常不过了,长得也是天人之姿,倾城之色。
他活到如今都未有见过比景棠还貌美的人,怪不得眼高过顶的表弟能宝贝成这番模样。
他心里对这门亲事也赞成了!
楚逸州顿时眉眼带笑,亲热不已:“叫将军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如直接喊我表哥。”
陆辞意味深长暼他一眼,似笑非笑,带些阴阳怪气道:“楚将军不是说来吃晚膳的,那你不坐着等膳食,跑来跟公主聊什么?”
当他不知道这人今日非要跟过来是所为何事?之前还跟他暗示皇后不能是痴儿,他解释说景棠并非痴儿而是再正常不过,可这人打死不信,今日非要跟来无非便是想亲眼目睹。
“?”
景棠听闻陆辞这明显怼人的言语,疑惑这对表兄弟之间有何矛盾。
楚逸州闻言尴尬:“……”
他自是清楚陆辞为何突然拿话刺他,不禁讪讪地摸了摸鼻子:“陛下恕罪,是臣听信谣言,您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臣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的份上,宽恕些臣。”
景棠实在不懂这对表兄弟在打什么哑谜,两人高手过招,他端坐一旁安静如鸡,喝着竹枝送上来的茶水。
陆辞冷哼一声,往后靠上后枕,将景棠往他身边扒拉一下,怕人不自在,也没像往常将人拥入怀中。
他思及此,觉得他这表哥好碍眼。不过好歹是自家人,他也就勉强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