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纱缭月,夜倦梅沉,檐马清音,对影双人。
【作者有话说】
梅家老二:(我要克制)
温离:(原来和他是这种关系)
◇金屋藏娇(二)
温离的身子状况一直处于一种疲乏的状态,提不起精神气儿,还容易不分时宜的睡过去,靠着梅鹤卿寻来的凝神馥才好些。
他今日起的和往日一样晚,过了正午才昏昏沉沉醒来,自己换身圆领窄袖衣衫,白银两色针线绣出的兰花素雅大方。
他推门而出,天色白茫不见晴光,院子里的积雪都化了,檐角滴着雪水,这冷比下雪时更冻骨。
风荷捧着白绒的狐裘侯在门外,低头盯着廊下的水洼发呆,听见门响便收回思绪,转身道:“公子醒了,属下唤人伺候洗漱。”
温离睹了一眼风荷手里的狐裘,点头回了屋。
风荷将狐裘放在榻上,说:“爷说,公子醒来先用些午膳,午膳用完便到家了。”
温离洗漱完用膳,他的困乏感与从前比浅许多,虽然四肢还是颇感无力,却不影响出行,憋在宅子数月,是要出去透透气。
午膳是他独自一人吃,固定的两菜一汤,他随意的吃进两口便搁下筷子,翻着手里的话本子,这是他在宅子里唯一的消遣。
梅鹤卿从北边校场回来,先去把官服换下,他挑起竹帘俯身进屋,看见没怎么动筷的饭菜,还有正看话本子入迷的温离,说:“阿离平日也是这般食之无味?”
温离边合上书边,“待会不是要去吃宴,留着肚子。”他把话本子悄悄藏进了案桌底下。
梅鹤卿心笑是个好理由,他从榻前拿起狐裘,向温离走来,道:“那便动身,不能让阿离饿着了。”
温离起身说:“你也未吃。”
梅鹤卿抖了抖柔软顺滑的狐裘,动作自然地给温离披上系好领口的结,“化雪时砭骨,你最怕冷。”
数月里梅鹤卿都是这般体贴,温离习惯听他关切的微语,接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他的举动过分亲密,温离却未感丝毫不适,就是昨夜关系的窗户纸捅破了,这会他一靠近,温离便觉得热。
梅鹤卿系好领口的结,又从衣襟里拿出一枚润泽极好的白玉,白玉的鹊吟春梅图用的是镂空式的手工雕刻,珠圆玉润缀着雾蓝的流苏,系在温离的腰带,二者衬托相得益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