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你少喝一点,小心醉了。”李玉衡看着佘夙眠酡红的双颊,劝道。
佘夙眠单手撑着下巴,笑盈盈道:“你放心,我千杯不醉。”
李玉衡却想起幼时,仅仅只是吃了碗酒酿圆子,就脸蛋红扑扑,走路歪歪扭扭,最后趴在佘神医怀里呼呼大睡的小眠眠,就不是很信佘夙眠此刻的话。
佘夙眠朝他举起酒杯,笑颜如花:“可否请君共饮一杯?”
李玉衡失笑,亦举起酒杯,与之轻轻一碰,然后一饮而尽。
“你们啊还是少喝些,这酒的后劲大着呢。”叶修筠抬头,却忽然瞧见屋外驻足不前的太后,忙道,“玉衡……”
“怎么了,阿娘?”李玉衡看向叶修筠,唇边带着轻松的笑意。
他这一声询问,再正常不过,也再自然不过,可落在屋外的太后耳里,心中却是一阵酸涩,顿觉自己突然来访,实在突兀实在不合时宜也实在多余。
太后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满心的难堪与尴尬,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陛下。”富贵公公在宫里生存了多年,眼力还是有的,见势不妙便出声为太后解围,“太后来看您了。”
李玉衡与佘夙眠转头,望见一袭素衣的太后,身上未佩戴多余的饰品,只左手腕上戴了叶修筠赠予的佛珠手串。
“母后怎么来了?”李玉衡有些诧异,与佘夙眠起身,匆匆迎了上去。
“哀家忧心你的身体,去揽月殿看望你时发现你不在,问了富贵得知你来了这,便来看看你。”太后收拾好情绪,淡淡道,“叶小姐先前托你送了哀家那么珍贵的礼物,哀家也该回个礼。”
这时,叶家夫妻等人也匆匆出了屋,就要对太后行礼问安。
“这是宫外,诸位就别多礼了。”太后忙快步上前,托起叶修筠,端庄严肃的脸上努力扬起和善的笑容,“说起来我比你要大上三两岁,若是叶妹妹不嫌弃,就唤我一声姐姐吧。”
叶修筠是个爽快人,闻言,当即就笑着唤了太后一声“姐姐”。不论是来自灵朔的出身,还是做过同一个孩子娘亲的缘分,都教叶修筠对太后倍感亲切。
李逸文的身份是皇室秘闻,太后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也只能当他是叶修筠的夫君对待,而不是先帝胞弟。
所以两人只是客气地点了点头,不作过多交流,就连视线都很少交汇。
“这些是我的一点心意,还望妹妹你能收下。”太后挥了挥手,护卫们便走上前,把手上的锦盒打开。既有上好的纸墨笔砚,也有名贵珍稀的药材,还有一柄闪烁着寒光的红缨枪,可见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很符合叶家人的喜好。
叶修筠面不改色地坦然收下,然后亲i热地挽着太后的手臂往屋内走。
门口落了些花瓣,太后踩上脚滑了一下,身子也往后倒去。
“阿娘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