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咋回事儿,阿姨你找到没?”陈白礼烦得要命,倚在墙上。
万万没想到这一发扑了个空。
“没啊,主要是景辰哥不接电话,不然问下阿姨的手机号儿也行啊。”兔皓轩说,可他顿了一下,又说,“哎,其实还有个办法可能能联系上景辰哥……”
“没门儿!”陈白礼怒回。
“对!”兔皓轩立即也回,“反正横竖咱都不靠方铭啊,要是你给方铭打电话问了,你就是孙子。”
“你才孙子,老子不拧断那人渣脑袋都是老子有素质!”
方铭必然是十足十的人渣。陈白礼和兔皓轩都知道,无论这人表现的多么纯良,多么善意,可一旦出现利益冲突,方铭丑恶的嘴脸便会一览无余。
几乎没什么人性可言。
在陈白礼看来,方铭大抵是人类发展中最令人作呕的品种。
虚伪,自私,内心肮脏。
他周围的人没有发现他真实的嘴脸,只是因为还没有利益冲突罢了。那个六亲不认、病态恶心的方铭——陈白礼根本不明白张景辰为什么到现在都没发现真相。
当他知道方铭对张景辰有意思的时候,他简直想把那个虚伪的人渣踩烂。
可是他也知道这都不能怪张景辰。方铭本来就是一个刻意伪装着的败类,就像他们当年在大学的时候,相处四年,称兄道弟,若不是最后发生了那样的事,也许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方铭是个什么样的人。
“叔叔还不知道吗?”兔皓轩在对面问,“干脆告诉陈叔叔算了,他是你爸,他不可能不信你,而且我也能给你作证。”
陈白礼没吭声,他思考着这件事。
他的案底。
“现在景辰哥完全被他牵着鼻子走,搬到上海,去他公司,白礼哥啊,这是完完全全的不妙啊,”兔皓轩劝诫着,“你被诬陷这种事,我觉得陈叔叔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我们就应该让周围人都和方铭划清界限……”
“行了。我知道了,”陈白礼打断了他,皱着眉。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而且他的右眼也一直在跳,心脏慌乱地震颤着。
他心很慌。
“……你先帮我联系上张景辰。”
“你也想办法自己联系他一下好吗?”兔皓轩在哪边抱怨,“我不是你俩吵架后帮忙传话的8岁的傻儿子好吗?”
陈白礼挂了电话,想起他大学四年和方铭称兄道弟、两肋插刀的时光。他还记得他和方铭如何互相称对方做挚友,一起喝酒、露营、旅游、开派对。他和方铭一直都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