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着她的反应,眼角浮现出一丝满意。
不错,还是有一点观察力和胆量的。
他摸了摸自已的垂落无力的右臂,眼底浮现出一丝冷意。
二十来年前,他受老大指令,给一群聒噪的小孩注射东西做实验时,右臂突然被一颗子弹精准射中,他慌忙逃窜。那些臭小孩也被对方救走了。
他后来给老大的幕后老大点烟,那位幕后老大讥笑一声,对他说,“你可真幸运,打中你的人可是咱们国家百年难得一遇的神枪手,你想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我可以告诉你。”
他摇摇头。
那幕后老大似乎觉得他很怂,眼里有嘲讽,“她叫盛怀蓁。”
后来,那位幕后老大也在十四年前那件事中丧生。
男人颇为感叹。
时间真快,十四年了,所有人似乎都没了,只剩下他一个人逃生。
虽然不比以前,但他相信,他会重现当年盛况。
他眼里浮现出毒蛇嘶信般的怨毒。
今天有想我吗
翌日傍晚。
斜晖脉脉,橘粉调晚霞洇染了半边天。
盛栀下排练从大楼出来,车已经等在那。
她磨磨蹭蹭地上了车,抿了抿唇,视线一点都没有往旁边瞥。
没过半分钟,身旁的人低笑一声,靠过来,俊脸凑近,在她耳边轻悠悠问:
“夫人,”
“我可以亲你吗?”
盛栀一听,面色发窘,忙伸手捂住他的嘴。
这是在车上,前面还有司机老刘,她还是要脸的。
正在开车的老刘,头一点都不敢偏,自谢总话音刚落,他强行镇定,极速思考,随之兢兢业业地抬手,摁下某个按钮。
那块从没用过的升降隔断挡板,很快在面前坚挺而出,势如破竹地——
直升到顶。
“……”
盛栀赧颜汗下,想起了昨晚和早上,内心崩溃地埋头撞了撞手心。
昨晚坦白局后,她和他相拥而眠度过了一个夜晚。她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半夜迷迷糊糊半醒过,唇瓣、脸颊、额头,依旧有温热和柔软在上面不舍流连,他
亲得她,
发软发热。
半夜还依稀听到浴室传来的花洒水声。
醒来时,她又被什么东西硌到。他亲了亲她,说了早安,便先出房间了。
盛栀早上收拾好下楼时,从未那么磨蹭别扭过。早餐饭桌上她掌心撑着额头,遮住大半张脸,脸有点红,垂眸不看他,一声不吭。
内心骇然。
从昨晚,到早上醒来,那里,怎么能……
存在感那么强。
真要那个什么时,她要……怎么办?
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似乎每次她只要向他迈出似是而非的一步,他就会接着迈一二三四五步。
想到这,盛栀内心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