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栀看他几秒,唇角微勾了勾,
“所以,你是想和我私奔?”
沈煜愣怔一瞬,随即笑开,“对,私奔,你愿意的对吧?”
盛栀看着他,提了提纤细的脚踝。
她脚踝上锁的那道铁链,另一头被锁在了笨重的实木沙发脚上,
随着她的晃动,铁链在木地板上撞出沉钝的声音。
她笑道:“沈煜,这就是你想和我私奔的诚意?”
沈煜登时沉默,又听到她平静开口,“你先帮我解开,一切都好商量。”
“栀栀,”沈煜眸底泛着几道血丝,显得眼神更为执傲,“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在我们打结婚证明之前,我是不会解的,要先委屈你了。”
盛栀摸了摸自已的耳垂,视线不着痕迹地从沈煜颈间,扫到了他腰际,又轻轻移开。
她靠了靠沙发椅背,煞有介事叹了口气,
“唉,可是我没有斯德哥尔摩啊。”
沈煜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
他心里明白,他今天就是抱着熬鹰的心态。
鹰,要慢慢熬。先打巴掌后给糖。
所以他选择坐在她对面。
观察她,要她答应,要她乖顺,要她成为他掌中雀。
这里是加州奥城,一个在某种程度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罪恶之城,只要她出门,就能明白,她只能跟着他,只能依赖他。
半晌。
“沈煜,”
盛栀双臂撑在脑后,看向天花板,面容在灯光映衬下更为昳丽,
她似笑非笑道,
“如果你刚才说的是真的,我猜,我们之前,应该也闹掰过吧?”
沈煜一时顿住。
她声线平缓:“你怎么不提,车祸后这么久都没来找我呢?是找不到吗?还有,你认识我朋友,能做到让我朋友也对我隐瞒你的存在,你也是挺可以的。”
沈煜咬牙切齿:“我联系不到你!肯定是谢北聿拿到你的手机,把我的联系方式删了!”
盛栀没接他的茬,笑了下,继续自已的话头,话里三分认真三分戏谑,
“既然提到谢北聿,哦,我喜欢他,他喜欢我,听你这么一说,我更喜欢他了,毕竟,人家为了演这出戏,也是挺努力的,赔上自已的一切,把什么都给我了。”
沈煜瞳孔眯起,冷沉下来,他不愿听到这些,但还是忍不住问:
“他给你什么了?”
盛栀的声音在他听来有种天真的残忍——
“一个男人能给一个女人的东西呗,还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