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傅医生对她早就仁至义尽,要不是傅医生一直替她说好话,可能妈早就不在医院里了。
六万,好多钱。
家里的亲戚都借遍了,现在没有人肯借给他们钱。
就在姜瓷一筹莫展之际,她忽然想起昨天晚上陆禹东说的话。
六万和五百万比起来,简直是九牛一毛。
姜瓷的心里已经动摇。
曾经自己想的“五百万”她自己也能挣到,如今想来,竟只是画饼。
妈需要请护工,这件事情傅医生之前就跟她提过,但她一直拿不出来钱,如今,不请护工的弊端已经显现出来了,妈因为护理不当,肺部痰液淤积,所以,给妈请护工势在必行。
姜瓷知道以陆禹东的条件,随便找个女人结婚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儿,昨天晚上他也说“找了一圈”,不知道经过昨天一夜,事情有没有什么变化?想到此,姜瓷心里非常急躁,她起身去了陆禹东的办公室门口。
现在才五点多,陆禹东的办公室还没人,姜瓷站在门口,守株待他这个“兔”。
就在姜瓷上下眼皮打架的时候,陆禹东来了。
他要凌迟她
陆禹东看到姜瓷站在门口,便知道她反悔了。
他心里越加不屑:在他面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不自量力。
姜瓷瞬间清醒过来,她知道这次是来求陆禹东的,声音难免带上些讨好,“陆总早”
“没你早”
说罢,陆禹东开启门,坐在了自己的办公椅上,开电脑,翻档案。
“找我有事?”
陆禹东又在漫不经心地冷声问姜瓷。
姜瓷听到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便想到昨夜的大雨他没有拿伞,赶紧问道,“陆总感冒了?多喝水啊,有药吗?”
淋雨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爸爸有一次在工地上冒雨加班作业,在床上躺了好几天。
“有事说事”
陆禹东的声音,有些不耐烦。
姜瓷的关怀,在他听来是虚情假意。
“陆总,昨天您说的话,还算话吗?”
姜瓷硬着头皮问。
“什么?”
陆禹东头也不抬。
姜瓷心想:他是装的,还是真忘了?“就是您说的,要结婚的事情”
姜瓷抬高了声音,音调有些颤。
陆禹东彷佛刚刚意会过来,“这事儿?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