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锤定音,彻底拒绝孙相宜要求。
孙相宜大概没想到霍砚深拒绝得如此果断,脸色霎时没缓和过来。
“明徽,你也同意?”
战火牵扯到明徽身上。
霍砚深满不在乎把玩腕表,明徽瞥他一眼,道:“嗯,砚深的事我干涉不了。”
海城项目还攥在霍砚深手里,她不会傻到和他对着干。
孙相宜明显不满这个答案,又问他,“上次你父亲已经大发雷霆,你还要惹他发怒?况且明徽腹中胎儿即将诞下,你把她留在别墅,不怕她害了孩子?”
“不会。”
霍砚深依旧冷冷反驳她话,“父亲那边,只要您瞒着,他就不会发现。”
“若是我不瞒呢?”
男人坐姿不变,似是一座蜡像凝固在沙发上,脸上表情似潮水般退却,连带着情绪也消失不见。
半晌,他嘴角勾起,露出笑容。
孙相宜以为他服从,心绪平息,只是下一秒她表情就僵在脸上。
“若是母亲不同意,我只能再受一次家法。”
他说是受罚,可笑容满面,语气中嘲弄讥讽毫不掩饰,当真是个笑面虎。
明徽以往都是被母子俩难为的份,如今看着母子相斗,她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欢欣,恨不得敲锣打鼓宣告众人。
只是当今屋内气氛紧张,她脸上不敢浮现丝毫喜色。
孙相宜还是不了解他,以为所谓家法、孝道是桎梏霍砚深的枷锁。
她想不到,枷锁已经变成小儿玩具般的东西,霍砚深已经掌管霍氏,他对父母恭敬,只是因为想恭敬而已,其实心中满不在乎。
孙相宜要被气疯。
以前霍砚深对她算不上唯命是从,可好歹顾念母子亲情,不会当面拒绝她。
自从霍家遇难,他接管霍氏,两人之间便是情分不在,唯有血缘了。
“你知道,这种女人都是图钱图利,你甘愿让她吸血?”
她换种态度,不再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