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做什么荒唐事都情有可原。
空中的三人表演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
迪克先行下了绳索,在另一处台子停了下来。他一会还有一段自己的单独表演,在脚落地的那一刻迅速钻到了幕帘后,开始更换身上的一部分小道具。
难以言喻的心悸再次找上了他。
‘嘿!’迪克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么好紧张的,‘你今天完成的不错,别再跳了兄弟。’
“就算玛丽和约翰飞不动了,小格雷森还能再飞十年。”
“那个小家伙真是令人出乎意料,飞的真好啊。”
“是啊,轻盈的像只麻雀。”
‘我才不是麻雀。’迪克有些不满地在心里吐槽了一下,但心里总归是开心的,‘我是罗宾。’
是属于格雷森的罗宾。
“现在是属于小格雷森的时间。”主持者的声音催促着心思乱飘的迪克,“让我们把时间交给——”
“理查德·格雷森!!!”
他是属于天空的鸟儿。
“但是羽翼未满的鸟儿莽撞地飞向天空的话”
又出现了,紧贴在耳边的女声。
她像是诱导夏娃吞下禁果的毒蛇,紧紧地缠绕在高飞之鸟的身侧。
“它只会有一个结局。”
迪克循声而去,再次遵循内心的声音,与众人的哗然声一同扭过头去看身后之人。
“死亡。”说话的女人蒙着眼睛,身体不知何时紧紧地贴上年幼的罗宾鸟,宽大的黑色衣服让她看起来更像一只毒蛇,“擅自飞翔的鸟儿只会死亡。”
布鲁斯在看见黑衣女子的瞬间就从座位上弹射起来,剥开慌乱的人群装作逃跑,准备去换上蝙蝠战甲。
‘该死的。’布鲁斯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果然是敌对者。’
伊维雅到底为什么要自己转交这份邀请函?又为什么匆匆离开了哥谭?她到底想做什么?
布鲁斯想不清楚答案。
伊维雅·希尔自始至终,都没有把信任与真心交给过他。
迪克整个人都被身后的女人环抱在她的身体里,自始至终他是指都没能搞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被这个看起来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危险人物联系上。
怪不得会心悸,怪不得。
那是属于鸟儿的危险预警。
女人的声音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
“幼鸟也许会被善良的人类怜惜,被人小心翼翼地捧起,抱至温暖的怀抱,从此远离父母,被驯养在人类的阴影之下。”
女人的手游离在迪克身上,看似亲昵地单手搂住罗宾鸟,投在地上的影子却并不尽然,像是被绑住羽翼的鸟儿在天空中无力地摇摆着。
“又或者在飞离巢穴的瞬间,被天敌盯上。”
说这话时,女人的侧脸已经紧贴在他的耳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