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薛苡站出来,说清楚当年的事,就能让秦敕放过薛薏。
这次薛苡沉默了,如果是为了救她。
她在秦旷那里住了许久,得到了事无巨细的精心招待,再看秦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她外出去打探晋王的事,得到路人惊恐的回答:“你可别问那个活阎王的事儿了,那是连亲爹都下得去手的恶鬼啊!”
路人示意薛苡附耳过去,“我就跟你讲,为了小命,可莫要宣扬啊……”
晋王当初袭爵并不光彩,不仅找人打断了亲爹的双腿,还将人丢到了荒山里,晋王府一派上上下下不从者,杀无赦。经历了一番血洗,才坐稳了这个王位。
“可能是从小毒药吃多了吃得心理变态了吧。”
路人讪讪撇了撇嘴,不等薛苡问更多,着急走了。
薛苡原地愣了一会儿,心中留下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杀神形象,回去吓得整夜整夜睡不安稳。
薛薏在这样的人身边,不亚于与虎谋皮,如何能行?
又一次见到秦旷,多日的相处薛苡对他的印象极好,如果他也喜欢薛薏,那么他应该比晋王要强。
薛苡道:“好,我答应了,要如何做?”
秦旷连连道谢,让薛苡都有些不好意思,没有注意到秦旷转身后得逞的笑。
“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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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害怕,还是忍不住去偷偷打量,秦敕的外貌和多年前宜山那人逐渐模糊,重叠只一眼,她就能确认。
他就是当年自己救下的人。
薛薏回头对上薛苡的视线,无奈又无力,她想怪她,又不知从何怪起。
她的野心,本不该将她牵扯进来。
薛薏脑中天人交战,要紧了后槽牙,恨不得将秦寒生连人带轮椅一起拆了。
这就是他的解决之法?
确实,这样秦旷确实不会揭穿她了。
可是她也不能活啊!
秦敕肯能会在弄死她或搞死她当中让她随意选择一个死法。
情急之下,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薛苡惊呼出声,扶住薛薏缓缓软下的身子,满脸慌张。
秦敕面上分毫不显慌乱,薛薏甚至能感受到他怀疑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滑动。
他面不改色单膝跪下,攥住薛薏纤细的手腕四指搭在她脉上,又轻轻松落。
“呵。”
轻笑一声,秦敕起身,抚平衣摆的褶皱,对秦旷道:“送客。”
薛苡不懂为什么他可以这么冷静,到近乎冷血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