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薏那个女人是疯子。
她如何她都不想管,也管不到,她的手段远和她不是一个高度的。
不过旁人都争着给薛薏送生意讨好的时候,褚清得知薛薏要成婚,惊讶之余心头泛起些酸涩,她也是如愿了。
一向最识时务的褚淮倒是一反常态,疯狂给薛薏使绊子。
他不信,晋王怎么可能娶她?
褚清去劝他,薛薏的身份今非昔比,结友不结仇,他都释怀了爷爷的死,小叔又有什么过不去的?
被褚淮提着领子扔了出去。
褚清站在门口不愿走,朝里面大喊:“小叔,我真是不明白你。”
褚淮在屋里砸碎了茶盏,他也不明白自己,更不明白晋王。
怎么会栽在薛薏身上。
一次又一次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动作,动静大到甚至惊动了秦寒生。
“就当给未来儿媳送份见面礼。”秦寒生笑,他的见面礼早就送到了才对,新婚之夜她应该是会惊喜的。
反正惊是一定惊,至于有没有喜,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了。
成婚(文案剧情)
冬月初九,宜嫁娶,十里红妆。临安多年没有这么大的盛事,逢凑热闹的百姓,好事问一句:“这是谁家的喜事?”
老早挤到前头的人像看什么稀奇物种一样打量说话那人,答:“咱们临安的首富要出嫁啦,外地来的吧,这都不知道。”话里隐隐带着骄傲。
说话间薛薏被春祺搀扶着出来,上花轿。
凤冠霞帔,金丝银线织作,日头一照泛着流光,将她整个人衬得如神仙妃子般,不过厚重的盖头盖着,路人也无缘窥见一丝真颜,默默感叹遗憾。
“那可不,不过见不到也好,省得耽误你。”已经抢到红包的路人喜笑颜开掂量了下手中的重量,见他眼珠子恨不得粘在薛薏身上,美滋滋调侃。
他之前给薛家跑船,可是有幸亲眼见过。
那样的美人,本不是他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可肖想的,合该是皇亲国戚才对,晋王尊贵,给了如此排场迎新妇,却左等右等不见新郎官来接新娘,料想是不愿给新娘这份体面。
就是心中有些替薛薏抱不平,面上不显,也不敢说三道四。
谁都知道薛薏是高嫁,新郎官自是不非要亲自来接。
春祺我在薛薏的手腕上的手紧了紧,盖头下的薛薏神色平静,微微抿唇,攥紧了手中的帕子,遂不再等直接上了花轿。
这点小事她当然不会介意,就算是装她也会装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坐稳当家主母的位置。
只是薛薏刚坐定,听到外头一阵嘈杂的议论声。
薛薏攥着帕子的手瞬间松下,浅浅换着呼吸平复心情,嘴角不可抑制勾起。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