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柔软舌肉放肆□□,又咬住唇瓣吮吸和舔裹,吸得狠了,便听见唇边水声粘腻,因痴迷而不倦的吞噬着口中的最后一缕空气和甜味儿。
接吻暂停的间隙,宁远艰难喘息,胸口因缺氧而剧烈起伏。
裴迹似乎还沉浸在旖旎之中,低笑道,“让我再尝尝……”
“喘口气……”
宁远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要晕过去了?轮到我做人工呼吸‘救’你了。”
那唇再度含上去。
十分钟前,裴迹还在说“本来不想亲的”,这会儿却舔咬的宁远仰着脖颈,浑身发热。
钓鱼佬虽算不上什么经验丰富,但钓鱼的时候,却最不吝啬诱饵。好在鱼的记忆短暂,心思浅的极易被猜透,实在的爱上当,只要饵料合心,给钩就咬。
裴迹吻着人将他摁倒了下去,两个人同样寡淡的经验技巧在此刻忽然无师自通。裴迹咬着他的唇与舌,舔舐着撩拨起火焰,烧灼着堵在喉咙间。
两只手都被裴迹摁在耳侧的软枕上,宁远在一身疲乏中浑身发热,连间隙中流淌出的声音都带着诡异的柔软和享受。
脑海中突兀跳出来个念头,宁远心想,妈的,跟裴迹接吻还挺舒服。
但被压制的身体亲密无间贴在一起,很快就不对劲了。
宁远头皮发麻,在最后一丝清明和慌乱中别过脸去,让裴迹最后一个告别的软吻落在了脸颊上,发出轻轻地一个“啵”。
“……”
裴迹喘息浓重,凑在人耳边问,“怎么了?不舒服?”
宁远红着脸哼了一声,没答话。
“弄疼你了?”
“又喘不过气了?”
裴迹刚要再问,宁远咬着牙答了句,“你不是说你不想亲?我看你亲的挺起劲啊?”
他抬了下腿,轻撞了极不合时宜的位置,后槽牙咯吱咯吱响,“蹭我干什么?还问我舒不舒服?我看你自己,倒挺舒服的……”
裴迹低笑,用唇瓣蹭着他的下巴,“刚才没有看清楚,现在看清楚了。”
“你……放开我。”宁远小声儿道,“我都没同意……我没让你亲我,你这叫耍流氓。”
裴迹瞧着人不像生气、也不像讨厌的样子,一时有点吃不准他的心思,便认真致歉,“对不起,因为看的太仔细了,实在没有忍住。”
他轻轻松开人的手腕,又恢复了那副体贴绅士的姿态,“对不起,下次,我会……先请求你的同意和允许。”
“下次?”
“嗯,下……”
话还没说完,宁远抬手给了人一个巴掌,然后翻身滚出他的怀里,扯住毯子蒙上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