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饿。他又塞了一把饼干。好饿。他扯开薯片包装袋,獠牙钻出牙床,狠狠咬断嘴里的薯片。不够,他想,不够。他还是好饿,他的胃粘膜在蠕动,他需要进食——雷电撕裂夜空。他被震了一个激灵。年轻人蓦地抬头,透过窗外一闪而过的电光,他看清了镜中的脸。尖耳、墨一样的眼白、黄金色的兽瞳,还有……獠牙。他的獠牙基本上完全伸出来了,肉丝穿插其间,在森白的光里显得尤为可怖。他有些怔愣,被饥饿本能压抑的神智缓缓回到原位。他注意到自己的模样真是……恶心。他吐掉口中的食物残渣。dipperpes抽动鼻子。现在他恢复了理智,饥饿感还在,但是和最初相比已经轻松不少。「……怎么回事?」他喃喃。没人回答他。dipper抽抽鼻子,他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味道。这味道很恶心,但是却异常吸引他。「bill?」「stan?」他拉开门,往厨房走,「stan你在煮什么吗?老天你又往里面放什么了,你就不能放过可怜的厨房吗?」厨房里空无一人。……不是stan。那是谁?他有些晕眩。因为起床动作过猛而导致眼前发黑,dipper不得不靠在门框上,闭眼等感觉过去。现在仍是凌晨,外面电闪雷鸣。要是平时这个点正是profesrpes「工作」的时候。但是现在,没有现磨咖啡来续命他可是一点都干不动。「……啊,真怀念jennifer的咖啡。还有我家的咖啡机。」他记得家里好像还有一包新买的咖啡豆?啧,还没来得及喝呢。他觉得眼皮愈发沉重,dipper慢慢往卧室走。但是这几步路他走的异常艰难,四肢仿佛灌了铅,他眼皮沉的好像有人……好像……有人盖住了双眼……一样?他的身形猛的摇晃。当他再度站定的时候,周身气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dipper、不,是bill,他理了理领子。伸出手干扰了监控摄像头。「……饿傻了?」他看了眼自己的指甲,「居然直接这副模样跑出来。」bill鼻翼翕动,他经验要比alr这个新生恶魔丰富的多。bill立刻就确定了这股「味道」是从哪飘出来的。他打开窗。气味来自重力泉最豪华的庄园。「north……什么来的?算了不关我事。那种人多的地方可不好下手。」恶魔环抱双臂,「我得想办法让这具躯体不那么『饥饿』。」他打了个响指,日志凭空出现在他掌心。dipper现在对这本日志的态度可谓是冷淡多了,想起男孩当年走哪拿哪的蠢样……恶魔噗嗤一笑。「well……让我billcipher看看……」书页无风自动,最后在某一页前停下。他挑眉。「变形怪?好吧好吧,勉勉强强。」翅膀撕破脊背,bill飞出窗户,和黑夜融为一体。dipper窝在沙发里,等《捉鬼骚动队》的重播。今天外面下小雨,湿冷湿冷的。一般这时候神秘小屋没什么生意,他索性偷来半日闲,抱着一堆零食看电视。昨晚折腾成了那副模样,今天一早起来他迫不及待地吃了三块煎蛋外加整整一块吐司,看的abel和stan目瞪口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很饿,一天零食没完没了地吃。此时此刻电视里正演到关键一段,dipper看的聚精会神。【我的天,】bill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嫌弃,【你多大了居然还在看这种片?科学驱鬼?认真的?】【关年龄什么事!再说科学驱鬼怎么了,我就问你怎么了!】bill目瞪口呆。他怎么以前没发现这小子还有这么不讲理的一面。【不是……难不成用电视里那个傻探测仪在屋里扫一圈,就能发现鬼魂?醒醒,两个恶魔椅子上坐着呢也没听见它滴滴滴。】迷弟dipper让苍天知道他绝不认输。【你懂什么!科,科学的事,怎么能说是扯呢!】接着便是难懂的话,什么【思念成像技术】,什么【磁场、频率变化】之类,引得bill笑得卧槽卧槽的;意识空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他在意识里和bill斗嘴,现实里abel带着她两个闺蜜进了客厅。dipper一抬头就对上abel的眼。abel有些尴尬。从晶球大战回来后他们的关系明显降到新低,abel和朋友混在一起,dipper则把自己关在小卧室里。基本只有晚饭时间能遇上。说实话,dipper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对于死宅来说这么做再正常不过了。他把自己扔实验室一个月不和人说话都是常事。然而在abel看来,却是她上次在晶球大战的发言伤到了dipper心。以至于dipper开始躲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