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两人越走越远,臭臭还是没忍住,委屈地跑过去跟着他。在夏利看不见的地方,白亦对臭臭炫耀似的挑了挑眉,口中佯装委屈地道,“嘶,夏利哥哥轻一些,好疼啊~~”夏利被她这么矫揉造作的语气吓了一跳,手中的动作顿时重了一下,白亦暗中咬牙忍过那股痛意,面上还要带着撒娇,左手扯着他的手微微摇晃,“利哥哥慢一些嘛。”夏利还没有反应,倒是臭臭被她这挑衅刺激的不轻,猛地站起来怒道,“他是我哥哥!才不是你哥哥!你住嘴!”看他双眼愤怒的几乎要燃出火光,白亦直觉舒爽,见状更加得意,摇头晃脑地炫耀,“就是我哥哥!我哥我哥是我哥!疼我疼我最疼我!就不管你不理你也不疼你!”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臭臭被气的胸膛大幅度地上下起伏,然后两眼一翻,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晕了过去。夏利连忙去扶他,却因为臭臭的大块头,被他压得也倒在了地上。白亦见状嫌弃地摇摇头,“还是我来吧。他这也太弱不禁风了吧,早知道这样就能气得他晕倒,我刚才还动什么手,还要被老大罚。”夏利扶着臭臭道,“下次不要这么莽撞了,因为这个你都被少将军罚过多少次了。再说臭臭也不是故意的,他心智就像个小孩子一般,能懂得什么。”白亦背着臭臭正艰难地向前走,闻言停下来转身面对他,“你现在还站在二傻子这边是不是!到底谁才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是我!就这二傻子,你才认识他几天呀,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来自哪里将去往何处吗?”“好好好,是我错了。先走吧,把他送回去。”夏利劝道。白亦哼了一声,一步一个脚印地把臭臭送回了军医的营帐处。不到一个时辰臭臭就发起了高烧,身上发的虚汗把头发都浸湿了,还不断地顺着脸颊往枕头上流。他双手紧紧地抓着夏利的手,口中不停地呻|吟道,“哥哥!哥哥你别和她玩!别丢下我!”或者是,“弟弟,弟弟我回来了,给你馒头吃。”等等类似的话。白亦趴在一边,奇怪地问道,“那你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呀?”夏利摇摇头,“我想应该是他还有一个兄弟吧,可能是小时候有过一些不好的经历,两个人感情很深。只是可惜,他不记得他兄弟的名字了,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不然还可以请少将军帮忙,找一找的。”白亦道,“嘁,老大才不会管他的事呢,我看他第一眼就觉得这二傻子不像个好人,那眼睛骨碌碌的肯定在打坏主意。”夏利道,“你别老是二傻子二傻子这样的叫人家,他有名字的。”“什么名字,臭臭啊?哈哈,这你给他起的?真符合他的气质。对了,你们既然是兄弟,他叫臭臭的话,你叫什么?便便?”夏利闭目呼口气,又睁眼心平气和地对她道,“少将军该找你了,你过去看看吧。”白亦看看日头,站起身道,“不是便便的话,那就是尿尿?难不成是咦,好脏呀你们俩!”“出去!”夏利终于忍不住,嫌弃地道。白亦哈哈笑了两声,看臭臭皱着眉难受,才掀开营帐的帘子走了出去。夏利猜的还真对,白亦刚走到操场上,就看到魏红玉和闫大人边走边说地从营帐内走出来。看到她之后,魏红玉挥挥手,喊她过去,“望夏城内有异动,我先带兵回去了。你和贺言他们在这里,配合闫大人把伤员和俘虏都安顿好再拔营。”白亦点头。魏红玉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此番话说完不到半个时辰,她就聚集了所有能带走的人,一起驾马回望夏城。从天金城到望夏城,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的话,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横穿茫崖镇。茫崖镇地势恶劣,三面环绕沙漠,一面则是断崖峭壁。他们只要穿过沙漠,走过断崖上面的铁索,再向前走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到望夏城外。沙漠易走,周围视野宽阔,只要有经验的人带队,基本上不会碰到风暴流沙之类。可断崖铁索却不同。看着面前不见尽头的铁索桥,崖下烟雾缭绕,天气又快暗下来,冷静跑上前道,“少将军,我先走,你们断后。”前路迷茫,不知会有什么危险在等着他们。魏红玉斥道,“逞什么能,给我滚回去!”冷静看了她一眼,默默地后退两步。就两小步,近到魏红玉不用伸手,就能碰到他。众人下了马,魏红玉道,“给我挑十个人,先摸过去看看。”冷静这才‘哎’了一声,转身去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