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说什么?”
“没,太晚了,先把东西放院里,明天再来收吧。”徐知书道,“有点困了。”
“我去烧水。”
徐知书拉住江盈盈的胳膊,“等等,盈盈,我们刚还没猜好,走,去你房间,嫂子给你说说是买到了什么。江潮,你们父子俩去烧水洗澡。”
两人进了房间,江盈盈垂下眼眸,不敢看徐知书。
好在,徐知书也没再细问。
她从兜里掏出用布包得严实的东西,看这形状,江盈盈猜测道:“这,不会是口红吧?”
“是口红,我们盈盈就是聪明,这可是从大城市来的,城里就这一根,被我买下来了。”
徐知书把口红递给江盈盈,“我们盈盈都谈对象了,嫂子还没送你什么祝贺礼物,我看到它第一眼,就觉得该把它送给你。”
她道:“我们盈盈长得好看,涂上肯定更好看。”
“这……”
江盈盈觉得这礼物太贵重了,在这雪花膏、蛤蜊油都珍贵的年代,一管口红得多贵啊。
“嫂子,这口红我不能收,还是嫂子自己用。”
“买给你的,你就拿着。”徐知书道,她又看了江盈盈的唇一眼。“盈盈,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和嫂子说。”
江盈盈抿了抿唇,拉住徐知书的衣角。
她凑到徐知书的耳边,把今晚的事,拣着能讲的事都讲了。
“什么!”徐知书眉眼染上怒意,“居然对你做出这种龌龊事!”
“盈盈,你没事吧?”
“嫂子,我没事。”江盈盈道,“贺晏及时把我送到医院去了。”
“你这嘴角,是自己咬破的?”
江盈盈没料到徐知书会问出这句话,愣了下。
而徐知书已经脑补上了,如江盈盈说的,贺晏在察觉她状态不对时,及时就把她送到了医院。
此刻在徐知书的心中,贺晏就是一个高风亮节的真君子!
没等江盈盈回答,徐知书点了点头。
“贺团长的人品真是没得说,不会趁人之危。”
说着,徐知书又开始低声痛骂起周海怡来。
“这姓周的,平时接触不多,只远远见过几面,真是没想到,她心这么恶毒!”
“女同志家的清白……”
徐知书想想就是一阵后怕,她一脸怜惜地看着江盈盈。
“我们盈盈,当时吓坏了吧。”
徐知书暗恨,咬了下唇。
“早知道,嫂子今天就不出门了。”
“嫂子,”江盈盈看她越说越自责,忙道:“这人有坏心,我们是防不胜防的。”
“也怪我,当时想着是我亲手做的糕点,她又在那说糕点坏了,想着给她证明。”
“没想那么多,是我笨……”
江盈盈“笨”字的音都没发全,徐知书就打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