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下来。
“沈温瓷,不要?每次察觉不安就把我当挡箭牌。”
“……”
长久的沉默。
周遭寂静,心却静不下来。
人世间独一行,情诗付火三千响,对于沈温瓷来说,感?情可?能是一种刹那?间的慌神,片刻的心在摇颤。
无妨,无妨。
反正她很快会?回?过神走自己的路循自己的道,像午后一截短短的雨,或者睡醒后越来越淡的梦。
沈温瓷帮他?引见姜家,他?带她见一面爷爷,原来自己的真心不重要?,他?眼里只有筹码。
第二?次,自作?多情,那?不提也?罢。
-
山下的路并不比山上好走,青石板铺就的小路,蜿蜒盘绕,索性路上人少,大概走了十分钟,两人在一条小商业街的尽头,找到了沈老爷子。
古朴简陋的门?匾上,是苍劲有力的三个字:残荷斋。
商业街附近的商户不多,有些烂大街的小吃摊,生意不至于惨淡,但远比不上这家叫残荷斋的地方。
从大门?进去,穿过小院还有一扇门?,小院支起了遮阳伞,有几个女生在低头串珠子。
进了里面那?扇门?,才发?现里面人满为患。
乌泱泱都是挑珠子的小姑娘,而柜台里边,是一个穿着冰丝唐装的白发?老头,正像个江湖骗子似的绘声绘色的在给人讲五行八卦。
她往里挤了挤,“爷爷!”
她前边是个穿汉服的小姐姐,梳着高高的的发?髻,饰品华丽,像唐朝仕女图。
被人往前一挤,唯恐自己的头上的饰品掉落,慌忙道:“你挤什么啊,把我头发?都挤乱了,有没有素质啊,不知道排队吗?”
沈温瓷低声道歉:“抱歉,我着急找爷爷。”
“谁不着急啊。你以为你是爷爷的亲孙女吗?就算是亲孙女来了也?得排队。”
沈温瓷闻言,一怔愣,下一秒红了眼眶。
女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诶,你别哭啊!我又没怎么着你,哭给谁看啊!”
这时,柜台边都老爷爷望过来,老花镜架在鼻梁上滑下来,一抬眸,眼里闪过不敢置信。
他?试探喊了句:“阿瓷?”
“爷爷!”沈温瓷站在原地,撇嘴哑声喊。
沈爷爷推开柜门?出来,带着她上了后院,后院不大,墙角种了颗芭蕉,中间摆着一张茶台。
沈爷爷看着她通红的脸,也?不泡茶,直接给她倒杯凉白开。
他?抽了张纸帮她擦额头上的汗,“来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去接你。跟谁一起来的?”
一大杯的水被她喝了半杯,才缓过神回?答:“您不是说您在道观静修,让我不要?打扰您吗?你为什么在这里教小姑娘串珠子!我还爬了好久的阶梯上去道观,结果?没找到你,又灰溜溜下来。我脚都要?走断了……”
角落摆着一台老式的风扇,风力强劲,沈爷爷怕她身体受不住,在旁边给她摇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