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人,孤傲冷淡,他不想说的事和不想理的人,向来都是视而不见。
车开进了庭院,车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人,见她过来,喊了声沈小姐,毕恭毕敬的站在车门旁等待她上车。
上了车,沈温瓷扭头看着窗外,不说话。
她一如既往穿着条白裙子,难得今天化了点淡妆,眼皮点了薄薄一层红,眼线微微上扬,整个人看起来滟光四射,美得如同在发光一般。
只是那双杏眼不笑,眼里透着一层冰,原本清透白皙的肤色,因为生气而浮上一抹粉。
她对自己脾气总是很大,他蹙眉,心像是被密密麻麻地戳下了针孔,升起令人烦躁的嫉妒。
宋栾树了解她,放任气氛冷下去,她估计就不会理他了。
“小美还好吗?”他随口扯了一个话题。
“好得很,昨天还把我的盏打碎了!”沈温瓷冷笑,“那套茶具还是绝版的!”
“我赔你。”冷不丁还踩了雷区,宋栾树无奈。
“不要你赔,带着你的鸟从我家滚出去!”
在宋栾树面前,沈温瓷的温柔只有指甲盖那么多。
他点头,“行,滚出去。”
沈温瓷一怔,“嗯?”
半个小时后,沈温瓷终于知道他为什么答应得这么爽快了。
复古绿的弧形墙面,门洞搭配精致的雕花,胡桃木色的桌椅穿插在家的各个角落。咖色黑色绿色的碰撞,像极了主人家的沉稳与活力。
室内开足了暖气,珐琅彩鼎炉里熏着的沉香橡木,气味悠长干爽,带着树木特有的清新。
沈温瓷正在研究熏香,心想原来他身上的不是香水味,怪不得明明是木质花香,闻起来却不腻。
宋栾树一回来,就进了浴室里,沈温瓷研究完熏香,看看这又看看那,最后百无聊赖拿出来他的笔电玩游戏。
不多时,宋栾树出来就看见她窝在沙发里,笔电放在膝上,沙发扶手还放着部正在通话的手机。
“所以你们掰了呗?”
“没完全掰,但也差不多了。”时穗声音有点沮丧。
“三条腿的蟾蜍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愁没有吗?”
“问题是他要飞我,讲出去我计冇市场。”
“你谂多咗,你如果唔带男朋友,我都唔知你拍拖。“
“封心锁爱。你找个总裁暴富养我吧。”
“总裁?我有好几个,你要几个?”
匍一听这话,宋栾树也不说话,故意重重的坐进沙发。沙发软得很,一反弹,差点把她身上的笔电摔下去。
沈温瓷猛然转眸,要瞪他一眼,幼不幼稚啊这个人?!
他洗完澡,穿的是一件最简单的白衫,还是长袖的。
黑色头发估计只是胡乱擦了一下,水就那么一颗一颗往下滴成一条细细的水线,砸在肩膀,又顺着浸到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