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是两根银针扎在肉里,本来不会很疼,但是银针上明显涂抹有什么药物,金大维只觉得左手麻痒无比,便如万千个蚂蚁在爬,一直痒到心里去,痒得直欲将它砍掉;
而另外一只右手,却疼痛无比,只觉得就算是被直接砍掉了,也不会有如此痛楚!
“师弟,你快……快把俺的手砍了吧!”金大维脸色凄惨扭曲,狰狞如厉鬼。
金大维本是练武之人,心志坚定,平常小伤小痛自是根本不在意,这一次就算是只疼或者只痒,说不定他也还能忍耐,只是又痛又痒,便如水火交逼,刻意去忍耐左手的瘙痒时,右手便觉得越发疼痛;刻意运功去忍耐右手的剧痛时,左手又是钻心的痒!
终于忍受不住,意志崩溃,惨叫起来。
他师弟金大华骇然色变,跳过来迅速拔掉银针,忙不迭扔在地上,又连点金大维双肩穴道,自是以为银针上有毒,想要封住穴道。
谁知连点数处穴道,金大维惨叫依旧。
金大华无奈之下,便一点金大维昏穴,叫声立止,只是金大维虽然昏倒,但浑身仍然抽搐不已,想来在昏晕中仍然难以忍受痒痛之感!
楚云飞四周一看,楼上众人在金大维惨厉的叫声中,已然所剩无几,剩余的几个胆大的,也都是面有骇色,瑟瑟不已。
正待收回目光,忽然看见一个白衣少女,一张瓜子脸,莹白如玉,一只手掩着檀口,目中泛着惊诧之色,却是绝非害怕的神色。
楚云飞心中一动,心道:“这银针,莫非是她所发?”
仔细一看,泛起惊艳之色,一双眼便欲掉出,心道:“邪了!昨日方才看见那么漂亮的女子,以为世所罕见,谁料今天又看见了一个!比起昨日所见,春花秋月,竟然各不相让!啧啧,以前怎么从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美貌女子!如此美貌的少女,如果江湖百晓生眼睛不瞎,定然排名不差!”
转念间又想道:“早就想集齐百花,昨日放过的那女子,想必也是百花谱中人,昨天没有搭讪上,害我到现在还在后悔。哼哼,难道今天还要后悔不成?不行,今天这小妞非得把她骗到手不可!”
闪念间,楚云飞邪邪一笑,一条苦肉计已上心头,当下立刻实施。
只见楚云飞“哎呦”一声,看着地上的银针道:“这么亮的针啊,定是白银的吧?”一弯腰,便将银针拾起来,装模做样看了一阵,啧啧道:“真的是银子做的呢!浪费啊浪费!嘿,不错,还挺尖利的嘛!”说着,拿手在针尖上一按。
斜眼一瞧,正见那白衣少女看见这一幕,大惊失色,叫道:“小心啊,针上有毒!”
楚云飞正要她如此,当即“啊啊啊”几声惨叫:“唉呀!手被扎到啦!好痛啊!”
其声凄厉,比之金大维的惨叫声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尖叫声中,楚云飞似乎已经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下楼而去。脚步虽然趔趄,走的却是飞快!
白衣少女叫道:“喂!等等我!”立刻追去。
路过金大华身边,丢出一个纸包,道:“这是解药!以后不许再欺负别人!哼!”
听到楚云飞叫声渐远,不再多说,一闪身,竟然从窗口飞身跳下街心,追着楚云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