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刀还愣在原地抱着两只兔子不撒手,二斗用手揉了揉眉心,又扬起笑脸问道:“兔子您给我抱着,先去沐浴好不好?”
带刀摇了摇头站着不动。
来之前二斗已经知道这个男妾的来历了,说是暗卫。那时候还把她给下了一跳,一般暗卫这样名贵的利刃,很少有这么摧残的,想必长公子贺兰慈一定喜欢他喜欢的不得了。昨天还因为管账的克扣小夫人银子大闹了一番。
分桃断袖她不懂,但只要是诚挚的感情都值得令人尊重。所以她并没有因为带刀身为男人却为人妾室去看不起他。反倒是好奇他们暗卫的武功是多么卓越超群。
有机会一定要哄着小夫人给她打两招看看。
“那你自己抱着,我们进去洗洗好不好?来,你跟着我。”
听到不用把兔子放下,带刀就跟着二斗进去了。
贺兰慈那边,人早早地躺进浴桶里,热气蒸的他脸颊粉红一片,转眼之间,眉目含情,其中似有水波流转,波澜起伏。
身后屏风外面有两个小丫头手里拿着丝布跟新的衣服等着伺候他。
贺兰慈的声音透过屏风传出来:“东屋那边的箱子里有两块戒尺,取那个紫檀木做的来。”
外面的丫头应了一声,接着就是门响,不一会那丫头就取了戒尺来,停在屏风外,等着贺兰慈的吩咐。
“放桌上吧,过来伺候。”
贺兰慈从水中起身,想着不听话的狗就该好好教一教。
而带刀这边人在桶里泡着,兔子就在周围趴着。因为喝了太多酒,再被热水这么一蒸,带刀时不时洗着洗着就睡着了。
二斗时不时还要看着他,叫叫他,别睡在浴桶里,容易染上风寒。
另外特别贴心地给他灌了一碗醒酒汤。
喝了一壶“寒潭香”,带刀做的梦自然也香甜。
这边的贺兰慈一挨上枕头便也睡了过去。早上小丫头端来早饭便伺候他起床。
等他梳妆完坐在桌子上用早膳的时候,发现不同于以往的饭菜,这似乎是一碗糖水。
木薯粉搓的小圆子,倒上酒酿糖水,再在上面撒上桂花点缀。他嗜甜,想也没想就喝了两大口,但是进口的小圆子既不软糯也不弹牙,倒是有一种在嚼蜜豆的感觉……
他才感觉到不对来……
为何早上好端端给他送糖水来?难道是他昨晚吩咐的?
小丫头似乎是看出贺兰慈的疑惑,笑眯眯地说道:“这是我们小夫人特意送来的,说是特意给主子您做的。”
贺兰慈心道,给我做的?用他那拿刀砍人脑袋的手给我搓小圆子吃?这个场景贺兰慈怎么想怎么诡异。
于是他搁置下汤匙,起身就去找带刀,不料却在院子里碰见了背对着他蹲着的带刀。
身边还围着两只兔子,嘴里砸吧砸吧在吃着自己细心养护的花草,贺兰慈瞬间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