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老子的,怎么这么多人!”
江策川一打八给他打毛了,这大黑天的,他看不清。
江临舟站在马车上,时不时还得看着江策川那边的情况,听着声响放几根银针。
带刀武功被废,只能靠着蛮力和自身的功底,护着马车不让刺客靠近,双刀在夜里像是两只冒着光的眼睛。
“兄弟们!杀了他们给大哥报仇!”
一声令下,四周草丛里还藏着的几个人一蜂窝全涌了上来。
江策川见状急眼了,快速割了几个人头,看向带刀那边。
多亏了江策川扔过来的几个人头,刚好砸到那人的刀上,怎么甩也甩不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人看着刀上的人头吓得大喊大叫。
贺兰慈坐在马车里感受到马车上急促的脚步,看着带刀在马车周围与人周旋。
他武功被废,怎么打得过人家,好几次有人冲他袭来,自己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
眼见着有人要从背后偷袭,急的贺兰慈大喊一声,“带刀!背后!”
?倾城?
那人听见喊声,扭过头冲着贺兰慈过来。
神医吓得直攥贺兰慈的胳膊。
“他!他冲我们来了!”
那人马上走到他们面前时,眼睛忽然睁大,头和身体忽然分离,倒在了地上,脑袋摔进了马车里,血把贺兰慈的衣摆溅红了。
还没等带刀说话,他就被人捅了一剑,启开的唇还没吐出什么字来,就吐了一大口血。
“带刀!”贺兰慈惊恐地喊道。
江临舟闻声转身过来砍了那人拿着剑的胳膊,又跳下马车。
带刀背后插着一把刀,刀上还带着一只血淋淋的胳膊。
没有了武功的身体已经透支了太多,他眼神泛白,几乎昏厥,硬生生把刀插到地上,才勉强稳住身形。
他把手伸向贺兰慈……
“主子……”
贺兰慈见带刀张口说话,话就着血,黏黏糊糊地,连忙叫他不要再说了。
结果人还没碰到,就在自己眼前栽了下去。
在闭眼前带刀看到一身月白衣服的贺兰慈,他衣摆处刺眼的红色。
主子的衣服脏了……
他想帮贺兰慈抹掉,却怎么也碰不到……
模模糊糊间,听到有人在叫自己。
但是头很沉很沉,身体也一直往下坠,他试图张嘴回应,但是身体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张不开嘴,也动不了……
拿绳子捆住就行
“你摸出什么来了?!你倒是说呀,急死我了!”
贺兰慈急的走来走去,神医坐在床边把着带刀的脉。
本来贺兰慈也没有那么着急的,但是快马加鞭把人带回来解开衣带一看,身上大大小小几十刀道伤痕,浅则皮肉一道小口,深则直接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