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暗卫的命根本不重要,命如草芥,甚至都不值得一提。
可也正是有人死了,有了缺位,带刀才能替补上。选带刀也不是因为他有多出众而是因为他跟贺兰慈上一任的暗卫一样,都擅长用刀。
极光掠影间,刀刀夺人性命。快、稳、狠。
可是贺兰慈是个重感情的人,对死去的暗卫的感情无处安放,自然不肯好好对待带刀,几欲是厌恶。
而带刀也是个听话的,贺兰慈看了他一眼就让他滚,带刀就真滚了。
三两下上了屋檐,要真是要带刀待在屋里,主仆两人都不自在。
贺兰慈见甩不掉他,心情更坏了,时不时找个理由拿马鞭子抽他。说他在屋檐上太吵了,又说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够尊敬,是存了反心。往往抽的鞭子上带血,贺兰慈才肯放过他。
可暗卫在屋顶上一动不动,又能有什么声响?未得主子命令,暗卫是不能抬眼看主子的,眼神又怎么谈得上不尊重?
这些贺兰承自己心里也清楚他不过是对带刀心存不满,随便找了理由收拾他一顿罢了。
不过带刀脑子简单没有这些弯弯绕的东西,他想不通为什么主子这么不喜欢自己,他只当是自己动作笨重惹了主子不开心。
他好不容易能出来当个暗卫,不想惹了主子不开心。
于是在屋顶上的时候更是一动也不敢动,就像是一尊石像一样。直到他听到了两声猫叫,似乎恍然大悟一般。
觉得大概是猫吵到主子了。于是他听着第一声猫叫后就将手摸向刀柄……
等贺兰慈应付了一天上门拜访的客人,回到屋子里的时候,只见一只被砍成两截的猫横在自己屋子里,猫的尸体下面还垫着绣着暗纹的黑衣,这暗卫特质的衣服,不是带刀还能是谁?
贺兰慈愤怒至极,以为是带刀向他挑衅,气急败坏地把带刀又狠狠抽了一顿,带刀不躲,一声也不出,贺兰慈不耐烦地用鞭子别过他的脸,恶狠狠地问道:“你是不服本公子?”
却只看到一双湿淋淋的漆黑的眼睛。
“不敢。”
带刀又想起来贺兰慈不喜自己看他的眼神,又把头低了下去。
也正是这么一个动作,又再次点燃了贺兰慈的怒火,下了死手,硬生生把人抽的昏死过去。
带刀那么个大体格子倒下去的时候,大公子还觉得人是装的,轻轻踢了两脚。
发现人真的不动了,这才慌张了起来。心道该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吧?只是想给不懂事的狗一个教训,没准备真打死他啊,又急急忙忙喊人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