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饭香味,淮煦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出卧室,看见景正悬穿着一身黑色的家居服在厨房里忙碌。
他走去过,“你睡饱了吗?”
景正悬回头,顿了顿,说:“没有。”
淮煦有点过意不去,主动道:“那吃完中饭你再去睡一觉,我来收拾。”
“不用,”景正悬回过头去,声音低低的,“吃完药你再陪我睡个午觉就行。”
“睡,今天陪你睡个够。”淮煦笑道。
闻言,看着锅的景正悬唇角向上微微翘着,语气平常地说:“马上开饭了,你去餐厅等着吧。”
两人这一天仿佛是专门用来补觉的,一路从下午睡到日头西斜。
景正悬睁开眼看着怀里的人,探了探淮煦的额温,怕不准确又把水银温度计夹到腋下。
五六分钟过后,他拿出来一看,确实退烧了,应该不会再烧起来了。
景正悬松一口气,正想悄声下床准备晚餐,淮煦也醒了。
自从退烧之后,他就一直在琢磨景正悬联合舒谨微骗他的事,所以一直没怎么睡着。
其实这件事不算大事,无非就是景正悬答应过自己的事没做到,再说这是突发情况,景正悬又不是主动要打架的,他也是在做好事。
可脑子又有另一个声音说景正悬连这种事都骗他,还有什么不能骗的?
但是景正对他这么好,就算骗他,肯定也是不想让他生气,不得已而为之。
回回他生病都是景正悬守在床边悉心照顾,他的发小对他这么好,撒一两个无伤大雅的慌又有什么好计较的?
淮煦觉得没必要纠结。
他笑了笑,朝景正悬说:“对我的陪睡服务满意吗?”
“……”景正悬揉了一把他的头发,把人摁进怀里,“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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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的周六是校际篮球比赛决赛。
景正悬很早起床给淮煦准备早饭。
每到周末,他就给阿姨放假,亲自下厨。
淮煦说过最喜欢他做的饭,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总是创造一切条件让淮煦吃到自己做的饭。
淮煦一般周末都得睡到九十点,但是这不耽误景正悬提前把饭做好热着。
做好早餐,他留下一个字条放在床边柜上,然后深深看一眼酣睡的人,轻轻戳一下淮煦酒窝的位置,又揉了揉发顶,最后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刚走没多久,淮煦就被闹铃叫醒了。
虽然贪睡且有起床气,但遇到事情的时候淮煦绝不含糊。
景正悬昨天说过他周六上午要去参加决赛,让淮煦安心在家等他。
没等到发小邀请自己去观赛,淮煦心里有点失落,但不多。
景正悬初中就开始打篮球了,但是让他去观赛的次数屈指可数。
淮煦明白发小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