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柳洲,镇北关。
北上沧澜,一洲之地菏泽湖泊无数,蛟龙之属极多。南下闻柳,一洲所在剑仙无数,杀力天下第一。
城外荒芜万里,孤坟野鬼,徘徊不去,英灵游荡,不得归家。
大大小小,古战场千百余处,阴魂飘荡,不时有剑气法光划过,将月光下冲天而起的凶煞之气打散。
这片两洲唯一接壤的地界,若没了这道横亘在此的镇北关,妖族便可凭此长驱直入,再无阻拦。
关口不大,宛如一柄长剑,矗立在“葫芦”最狭窄的腰部。
其余之地,东海茫茫,水泽之属尚可凭借修为渡海而来。山精野怪,若非圣人三境,跨海远游,怕是尸骨无存。
苏寒柳站在院子中心,身旁两棵高大桂树枝繁叶茂,树冠冲天而起,高出院墙树丈,错杂团簇起的金粟自上而下沿树层叠,浓郁的香气阻滞了来自关外的阴冷寒风,却也让空气变得粘稠不堪。
四四方方的天井外,这片天下共属的一轮明月高悬,撒满了银冷光辉,镀在那层叠桂花之间,煞是好看。
她有些不太喜欢这么浓郁的味道,总能让人联想到不太干净的东西。
院前错落的楼廊间,革履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晰可闻。
“师傅,弟子命下人做了些花糕……”
来者孤身一人,也不敲门,径直走入这片本就属于白衣剑仙的小院。
疏于打理的蓬乱长发简单披在脑后,罕见地刮了胡子,敞胸露怀,努力用粗犷的面容挤出一点温柔神色,走向院子中抬头望月的剑仙。
汉子若不笑倒还好,如此一笑,满脸横肉刀疤随面部抽动扩散开,蜈蚣般狰狞,若非这月光皎洁,怕是比孤魂野鬼还要恐怖上几分。
一方石桌位于两棵桂树之间,四尺来高,青石桌面磨得光滑,还不待男人由屋内跨过,剑仙清冷的声音便由屋内传出,“滚出去!”
汉子权当没听见,拎着那装了花糕与胡饼的食盒,过了桥廊,大大咧咧,扯开灰布深衣,任凭穿廊风吹过,露出泛着油光的古铜色皮肤。
脱了那身盔甲战袍,那身虬结肌肉上伤口已经愈合,留下一条条苍灰色的瘢痕。
还不待汉子将手中食盒置于桌上,凌厉的剑光便带着破风声划过。
食盒哐啷一声摔在地上,闪着寒光的剑尖直抵喉咙,皮肤微微凹陷,只要再进一寸,便能刺破汉子喉咙。
“师傅……”
“你颜甫还配叫我师傅?!”
白衣剑仙手持长剑,神色冰冷,不见悲喜,声音却含着无比愠怒。
她脸色冰寒至极,手中长剑略微前刺,可惜即便剑尖如此发力,依旧无法刺穿汉子那身千锤百炼的筋肉。
这片没有灵力的无法之地内,修士对上体修,毫无胜算。
“那叫什么?苏剑仙?苏夫人?还是苏仙奴?”
名为颜甫的汉子不怒反笑,伸出一只手用力捏住剑仙刺向自己脖子上的长剑,随后指尖稍稍用力,伴随一声金铁弯折后的尖锐悲鸣,那柄剑坊的制式长剑应声而断。
“今日佳节,本不想与苏剑仙动手。如今看来,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剑尖划破空气的声音清晰可闻,带起凌厉的风声,钉在苏寒柳身后那棵桂树上,三寸剑尖全部没入,一树桂花飘散如雨,惊起数只飞鸟。
他站起身,看着眼前胸脯剧烈起伏的白衣剑仙,视线肆意打量着这具随着时间流逝愈加丰满的身材,好似打量一颗熟透了的甜美果实。
苏寒柳下意识后退,却被汉子抬起手臂,一把抓住握剑的手腕,轻轻扭转,只剩半截剑身的长剑应声掉落。
颜甫左脚迈出,步子跟上后退的剑仙,右脚一步踏出站定,手臂用力回拉。
被限制了修为的苏寒柳一个趔趄,带着身后飘落的桂花与满身清香,摔在男人怀里。
一手拦腰,另一手盖在剑仙那两瓣几乎将衣服撑开的饱满臀肉之上,只需用力一抓,隔着衣物也遮掩不了的水润嫩滑填满指缝。
苏寒柳下意识嘤咛一声,被那颜甫贴在耳边,一字一字,说出那令她惊疑不定的话来,“你那收养的儿子?好像姓白,叫什么来着……?哦…白计?”
他抬起那张布满老茧的手掌,对准剑仙那尚在摇晃的美臀,重重打下。
清脆的声音响起,即使隔着白衣法袍,也能清楚看到那由手掌向外一圈圈扩散开的滚滚肉浪,雪涛白沫,煞是迷人。
果真一身丰腴软肉,教人陶醉非常!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