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
“那是在沙发上。”
“不过,那次没哭这么厉害。”
他的眸色更暗了,呼吸凌乱灼热,指腹捻到液体,抹到她唇角,“这么多水。”
一字一句,不疾不徐,“宝贝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女孩闭紧了嘴巴,不回答。
他停下了。
眼神可以称得上柔和,吻住她的眼睫,“回答我。”
女孩已经飘飘然,几乎不知身在何处。
她颤声呜咽,“……喜欢……”
“好乖的宝宝。”
她以为这段让她无地自容的对话结束了。
朦胧间却又听到男人沉哑的声音,“哭成这样也喜欢,宝贝这叫什么?”
女孩脑子一片空白。
他没有再为难她,径直告诉了她答案。
她脚趾都为之蜷缩,心脏濒临炸开。
比预计的时间晚了四十分钟,两人终于从柏山别墅出发,驶往saxx。
今天池雨深亲自开车,路程中,水水一直歪在副驾驶,晕乎乎地睡着,黑色吊带小短裙,被宽大的男士西装外套完全裹住。
约半个小时后,到达saxx门口。
三层的法式建筑,隐在繁华耀眼的CBD楼群之间,被高大的法国梧桐遮掩着,远离喧嚣,低调、不露声色。
车子没有停在门前,而是靠在斜对面的树荫里。
司徒水水小声嘟囔,“都没来得及化妆,我要补个口红。”
池雨深揿下按钮,开启敞篷,初春的微风拂面而来。
“我下车抽根烟,介意吗?”
“你抽,正好等我几分钟。”
男人还没下车,saxx保安亭的值班人员就一溜烟小跑着奔过来,还没到近前,脸已经挂上了殷切的笑容,“先生,欢迎光临。”
saxx门前这条路不宽,但夜色朦胧,在斜对面,保安其实看不清驾驶座人的脸,可他认得这辆车:柯尼塞格的某个系列,纯手工超级跑车,全国只有五辆,北城有其中两辆,众多周知,傅家少爷傅予沉有一辆,而另一辆,车主几乎未曾露面,但有传闻,是池家的某位少爷。
池雨深礼貌地略点点头,“等五分钟。”
“好嘞。”保安灿笑着答应,小跑着回到保安亭下。
男人半坐在前车门,垂头拢手点了支烟。
“讨厌你。”
身后传来女孩控诉的声音。
他左手插兜,夹着烟的那只手撑着窗框底部,略侧过身回头看她,失笑,“我又惹宝贝不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