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视监满意地点点头,“好,那我们走,去拘留所。”
一行人雷厉风行,说干就干,顿时放下手里的活计,跟放羊一样屁颠颠地跟了上去。
警视监回头看了眼这一办公室相当自觉跟过去“看热闹”的人,默了默,还是没说什么。
算了,让他们跟着吧,就算不让他们跟,这群小兔崽子也坐不住,说不定会干出什么离谱的事情。
几十号人浩浩荡荡,一身警服平整飒爽,各个盘靓条顺,平铺在走廊上,宛如天团出街,带来极强的压迫感和安心感。
被全程无视的金长发男人和黑发男人也不作声,悄无声息地跟在警察大军的身后。
松田阵平轻啧一声,“这人还真沉得住,是个棘手的,演技简直跟贝尔摩德不相上下,怪不得能一路干到警视长的位置。就他这心理素质,只要朗姆没疯,这次‘瓮中捉鳖’还真成不了,怕是要无功而返。”
琴酒淡淡道:“是一定。”
这次由公安和警视厅联合拟定的“瓮中捉鳖”计划一定会无功而返。
他说的是事实,这卧底的道行可比安室透要高上不少,就连波本放在他面前也是个弟弟。
就他顶着一群人怀疑的目光而能临危不乱就很能说明这件事了。
“但好在我们也没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松田阵平笑道,眼里带着势在必得的笃定。
他肯定,这次朗姆和这个卧底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琴酒眼中也带着淡淡快意,他说:“东西还在吧?”
“自然。”松田阵平弯起嘴角,右手在口袋里紧紧攥住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长条,感受到小长条的棱角传来的刺痛,他笑意加深,讳莫如深道:“一直都在。”
结果如松田阵平和琴酒猜测的一样,朗姆和警视长虽然彼此看不顺眼,但是配合相当完美,一丝破绽也没露出。
一群人来到拘留室后,朗姆看着门口一群条子懵逼了半天,再一看这群条子中混着的两个穿着老熟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死死地盯着门口那两个人,眼珠覆满猩红的血丝,“波本!莱伊!你们这两个叛徒!”
安室透似笑非笑:“朗姆,阶下囚。”
杀人诛心,朗姆只觉得脑子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彻底绷断了。
“你们竟然背叛组织——不,应该说你们从来就没有效忠过组织对吧,两个该死的条子。”
赤井秀一哼笑一声,倒是没反驳。
朗姆怒火更甚,他被怒火冲昏头脑,但脑子灵活得可怕。
这群人突然来这里来定然来者不善,而且看样子波本和莱伊是隐约有些嫌疑犯的表现,他轻飘飘地瞄了眼后头存在感不可谓不低的警视长,三转两转搞明白情况了。
他气极反笑:好家伙,这群人还要不要脸,都被他们坑近拘留所了,还要抓着他演戏。
薅羊毛也不带这么薅的!
朗姆深深地吸了口气,在意识到这群人的意图之后反而安心了不少。
——波本还是年轻,这点小伎俩放在他眼前完全不够看。
他们今天休想从他这里拿走一点情报。
朗姆闭上眼,任对面的警察怎么问都不回答,明明白白的不配合。
问得烦了,就已读乱回,跟个据嘴的葫芦一样,嘴严得紧。
见状,警视长也彻底放心了。
心里久违的出现了对老东家的赞叹:不愧是朗姆,虽然懒得打太极了,但这装哑巴的功夫十年如一日的优秀。
最终结果自然是不太美好。
朗姆什么都没透露。
虽然这也在意料之中,但安室透不免还是感到有些失望和不甘。
这让他怎么甘心?组织最后的爪牙就在警视厅光明正大地站在他面前,他却不能做出任何行动,甚至还要看着他在自己眼前与法外狂徒暗通款曲,真当他们警察都是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