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陆小凤仍旧独自赴约。
西门吹雪:“你不隐退了?”
陆小凤惊天动地地咳了一场,他不敢告诉西门吹雪,他最近和牛肉汤混在一起玩得开心。于是他眼光一转落在月亮门外一群仆妇身上,筷子一指:“你儿子!”
“不错。”西门吹雪脊背挺得笔直,端方俊雅,抬手浅嘬一口酒液。
“你没有送走他?”
“我改了主意。”
陆小凤跳起来站在瓷凳上,笑得真心实意:“我敢保证,你一定不会因为这个改变而后悔!”
西门吹雪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缓和几许:“能时常见到,总是好的。”
陆小凤:“你能这样想,实在很对,那日我真怕你会后悔。”
西门吹雪平静道:“我行事自然从不后悔。”
陆小凤狐疑地看着他:“看来你的烦恼已经都解决了?”
西门吹雪并不想谈这个,他垂着眼:“眼下我的烦恼只有一个。”
“什么?”
“你。”
陆小凤张着嘴用筷子指着自己:“我哪里算烦恼?”
西门吹雪佯作苦恼:“你这次来,并没有刮掉胡子,所以我烦恼你这次的目的。”
陆小凤一怔,哈哈大笑:“我并非一定是惹了麻烦找人救场才来找你,想喝酒了也一样。”
西门吹雪没接话,他的思绪想到某个人说过会亲自上门,一别之后却再无音讯。
陆小凤神秘的说:“我是来找一个江湖上的朋友喝酒的,你知道,朋友许久不见,总要一起喝一次酒才能彼此确认对方还活着。”
西门吹雪不置可否,陆小凤总有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给自己找酒局,这一点也不奇怪。
陆小凤继续:“接着,我就打算去一趟京师的御厨房偷一点酒喝,尝一尝祝寿的酒,和平日的酒有没有不一样。”
西门吹雪手一顿:“何人祝寿?”
陆小凤笑得胡子和眉毛一起翘起:“是皇后的诞辰,宫中必有好酒。有好酒的地方,自然就该有我陆小凤!”
望贤亭外,站着一水儿的太监,但他们和日常宫里唯唯诺诺低眉顺眼的内侍有所不同,一个个目露精光,腰间挎着剑,正是朝廷设立的东厂太监。